“少爺,麻煩你陪我跑一趟了。”喜兒有些不好意思,靦腆的笑了笑,露出一對可愛的小虎牙。
“沒有,正好我也出去透透風”。
“少爺,快,你快跑。”喜兒為拖延時間,慌不擇路駕著馬車往另一個方向馳疾而去,林朝歌隱隱記得那是半個斷崖,崖下常年雲霧繚亂,不知深淺。
林朝歌自摔滾下馬車後慌不擇路,一個勁往叢林密灌中鑽,寒冬臘月中穿得本就厚重,跑起來自然不比夏日輕盈,腿就跟灌了好幾十斤鉛,沉重。
“快,別讓那小子跑了”。
“格老子的,要不是老子留了一手,還真反應不過來這調虎離山之計。”密林當中不好縱馬,為首的一批黑衣人棄馬追趕,明晃晃的大刀在陽光下折射著刺目的光亮。
林朝歌不知道喜兒現在怎麼樣了,自己都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腿越來越重,眼皮子越來越沉,嗓子乾啞得要冒煙。
原書劇情中,左僕射之女幕薔薇和另一位大家閨秀郭盈君都心繫白清行,且家室相當。沒有意外,最後白清行的王妃就會在這兩人中選出。
白綾本是最有力的人選,卻因家室問題而被隔旁留看,柳皇后也有私心將其配給自己兒子。
柳皇后在人選上猶豫不決,就想了個主意請兩位閨秀來宮中賞花,自己在一旁偷偷觀察的辦法來,可單獨就請倆位過來,難保其他人不做多想,在朝中人又有誰不是個人精。
思來想去,只能藉助皇太后壽宴為主,提前請人進宮辦了個冬季賞花宴,人精中有誰不知這次舉辦是為了提前相看未來的七皇子妃,自然是可樂的將自家閨女打扮精美送進來,不少適婚中的俊秀少年郎若是有看對眼的,何不成就一對美事。
幕薔薇和郭盈君算是死對頭,兩人什麼都要比,從小比到大,無論衣裳首飾,就連養的寵物也要一決高下,這次進宮也一樣,雖然因為地點收斂了不少,但也少不了藉機倆句諷刺對方。
你說我和名花一樣空有皮囊胸無點墨。
我說你像路邊野花開了都沒有人願意看,泯然大眾。
“這綠愕梅雖然珍貴,卻需要工匠日夜照料,不敢有絲毫疏忽,稍不注意品相就壞了,泯然眾花之間,遠不如山野菊花強韌可人,再艱難的環境,也能茁壯生長,即可觀賞,又可入藥,亦如人一般,不能腹內空空。”郭盈君笑看著幕薔薇:“幕姐姐以為呢?”
不以為然的幕薔薇捏著一朵梅落花枝反駁:道“野菊花那麼多,又有多少人會為了它駐足呢?雖可入藥,但千百株加起來,也不如一朵綠愕梅來得珍貴動人。就如一個人,自持飽讀詩書,精通琴棋書畫,卻不知旁人最先看到的,還是你的模樣,就如同綠愕梅與野菊花一般,吹的再多,也是個爛大街的便宜貨,上不得檯面”。
郭盈君被幕薔薇這麼諷刺,心中自然氣憤,但自小的教養讓她仍能保持得體的表情,她輕抿唇角,依舊淺笑著:“不知幕姐姐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以色事人,色衰而愛弛。”
“你……”
“都別吵了,大過節的可別擾了諸位殿下的興。”實在看不下去一見面就掐針相對的二人,充當和事佬的白菱出聲道。
“哼,裝模作樣。”其中看不慣白綾的人,冷哼出聲。
白綾聞言只是微皺秀眉,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