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可是我表哥”一說同在洛陽交好之人,王溪楓腦子一蹦躂而出的就是楚沉二字,何況前面才剛在馬場相遇。
“既然你們待會還有約,淼淼只得先行一步,莫恐擾了諸位雅興”白菱對上祝笙歌欲言又止的眼神,大方得體一笑,起身施施禮柔柔一拜,轉身往樓下走起,候在屏風外的書顏緊跟隨在後。
白綾對於從剛才進來後眼神一直不離她半刻的瀟玉子心生恐懼,恨不得早早離去,那種宛如被毒蛇纏繞窒息的感覺實在過於強烈,以至於午夜夢迴常常溼了枕僅,難以入睡,至於她一瞬間有種透不過氣的窒息感,她要離開,離這個恐怖危險的男人越遠越好。
“淼淼還是一如既往的國色天香,大家都是相熟之人,何必離去如此之早”瀟玉子摺扇半開,遮擋住大半張臉,只露出一對含情脈脈不可言的桃花眼,不知羞煞了多少姑娘臉。
“不了,民女想起府中待會還有事,還是莫叨嘮殿下雅興為好”離得那人越近,白菱掩藏在白衫羅袖下捏著繡帕的手指微微泛白,雪白齒輕咬下唇,帶人快步匆匆離去,竟是一刻也不願多待。
美人已走半刻,剩下的又都是大老爺們,幾人倒也放開了說,聊了許會,楚沉才姍姍來遲,來遲的自是需罰酒三杯。
期間杯光斛影,好不快活,平日在如何老謀深算,心機深沉,倒頭來不過就是個半大少年,酒精下肚,腦子難免有些犯混。
因林朝歌酒量不行,酒品也實在糟糕的情況下,王溪楓對於每每遞過來的酒杯,皆是豪氣照單全收,一杯不落,只是沒有料想到自己酒量比之林朝歌好不到哪裡去。
一個一杯倒,一個不過三杯倒,王八笑烏龜,彼此彼此。
日落西山,月漸星移,喝得差不多酩酊大醉的幾人才紛紛離去,桌上除了白清行,瀟玉子,楚沉還有幾分清明尚在,其他幾人早已相互酣睡一團,呼嚕響翻天。
酒鬼若是喝醉了倒頭就睡還好,怕就怕撒酒瘋,整個人就像一頭十人都拉不回的瘋牛。
三人看著醉成一團臉蛋紅潤,不老實安分睡過去的的三人,皆是滿臉生無可戀。
白清行現如今居住的府邸離祝府較近,不過一條街的距離。帶著醉酒後安靜毫無半分平日君子之態,拿著半空酒壺子叫嚷嚷著要看去屋頂上星星看月亮,聊人生哲學到人生目標。
楚沉陰沉著黑臉,提著又哭又笑又鬧的王溪楓上了馬車,轉身想將唯一還算老實本分的林朝歌一同送回去,誰叫他們二人現如今同居,總不免勞煩景王送人回去。
但見朦朧月色下,瀟玉子單指做了個襟聲的動作,其中警告之意不言而喻,轉身抱著唯一一個還算老實不作妖,除了偶爾蹦出幾個大膽之詞,此刻正睡得香甜的林朝歌上了另一輛黑色馬車。
瞭然不語,掀簾落座,看著實在吵鬧不行的王溪楓,楚沉略思小會,直接一個手刀過去,眼眸幽深,方才景王那一眼,他若沒看錯,當是濃重的佔有慾,也不知表弟到底看了那傢伙什麼,何況與之爭奪之人也非是個好相與的。
“王爺,等下我們是先回去還是跟著前面那輛馬車”駕車尾隨在後,正趕到一分叉離開中的茶葛出聲詢問道。
“回府”。
許是一路顛簸前行,有些動盪的馬車晃醒了正醉酒中的林朝歌,眼帶朦朧的坐起來,茶色眼眸水霧漣漣,抬頭間正好撞入一對含情桃花眼中,心口不受控制的瘋狂跳動,紅潤的檀口蠕動,臉上掛著不合時宜違和的傻笑,看得瀟玉子眼皮一跳。
“好看”許是酒狀慫人膽,林朝歌對其近在咫尺放大的俊臉,伸出了邪惡的魔爪。
“這人長得可真好看,就是去青樓那也頂頂是個頭牌,嗝 我要是有錢,定是夜夜點你”林朝歌打了個酒嗝,沒有半分形象的磨蹭著連爬帶撲撲向近在咫尺的瀟玉子,手上動作不斷,嘴裡還在振振有詞“這臉,這腰,這屁股無一處不好看,美人,你就從了本大爺吧!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坐在外頭的茶葛聽到林公子驚天發言時,握著繩子的手差點兒沒有一哆嗦,撞到牆上,醉酒後的林公子實在是太恐怖了,什麼都敢說,就真不怕主子等她每日醒過來後秋後算賬。
莫名為醒過來後的林公子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