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屋裡那位可不單單只是普通的乞丐那麼簡單,這一世讓她先一步下手為強,真是好生期待以後會發生什麼好玩的事。
她今日過來本意只是蘇家倆姐弟,至於那些小蘿蔔頭,倒屬於額外附加之物,物盡其用,不可放過任何可用之人。
等蘇麗將林朝歌送出這個陰暗偏僻的小巷回來後,蘇滿已經坐起來,靠在牆壁上望著門外一方小天地,面色蠟黃,雖說喝了藥,可是依舊咳個不停。
“林公子可是走了”處於變聲期的聲音粗嘎難聽,卻又帶著一絲沙啞。
“以後可得改口叫主子了,莫要多想,大夫說了你要靜養,你啊就是思慮過多而病的”蘇麗有些好笑的拿出林朝歌方才買來的肉包子遞過去,本有些恍惚的眼神驟然眼神堅定,訴說著她的決心。
“阿姐可是決定了”蘇滿聽著屋外腳步聲,回想起滿嘴苦澀之時,那人所留下的一小包蜜餞,哪怕現在回想起,那股子甜香之味依舊遺留空腔內。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何況我觀林公子並非大奸大惡之人,說不定我們”許是想到什麼難言之隱。蘇麗突然覺得嘴裡的肉包子都不香了,味如嚼蠟。
“嗯,我相信阿姐的決定,如何結果如何,何況主子在我們最困難的時候施以援手”蘇滿接過還帶著餘溫的饅頭,眼眸半垂,遮住一片沉思。
“嗯,吃你饅頭去,莫要在多說,等下阿姐還得詢問下小六小七他們的意見”。
“好”。
未來的事以後在說,最重要的莫過於現在活在當下。
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來如春夢幾多時,去似朝雲無處覓。
林朝歌在一次睡夢中驚醒,冷汗連連,前胸後襟衣衫皆被打溼,身上溼漉漉難受得緊,如今才過掌燈時分,林朝歌已然無了半分睡意,屋內安神香燃盡,只餘青煙嫋嫋,燭火滴淚流盡,起身隨意披了件淺色外袍往院中走去。
今夜繁星點點,皓月當空,萬里無雲,萬里清光不可思,炎夏雖過,可這秋老虎也不是個好相與的。
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桂魄初生秋露微,輕羅已薄未更衣。
林朝歌沒有打燈籠,獨自一人枯坐在院中書凳上靜思,涼風習習,攪動一湖憂愁,夜間樹下蟲多,古時醫學不發達,生怕被不知明的蟲子咬了一口,旁白害了病。
本以為今夜自己會獨自一人枯坐天明,卻忘了同院未歸人。
“林言,這麼晚了你還未睡,可是在等我”剛從外頭打著燈籠回來的王溪楓剛一踏進院落中便見一人影等候,心中一喜,連忙三步做一步快步走進,柳陽早不知何時偷溜了下去,離開時不忘細心的關上院門,生怕哪個不長眼夜起的丫鬟小廝打擾了少爺的好事,那可得不償失。
“我只是今夜無心睡眠罷了”沒有反駁也沒有回應,只是 給出一個臨摹倆可的答案,剩下的讓他自己猜去就好,林朝歌單手撐著下巴,仰頭望著滿天繁星。
“王公子今夜怎的回來如此之早”說實在的,林朝歌其實倒有幾分八卦之心,奈何平日一直不得相見,等他回來時已是月上柳梢頭時分。
“我就知你是心裡有我的,只是我近日有些忙沒有時間陪你,你可莫要惱了我才好”王溪楓將燈籠放置在桌上,對立掀袍而坐,他一身嫩黃色綢衣,一雙杏眼明媚非常。
離得近了林朝歌甚至還能聞到對方身上淡淡的脂粉味。
這味除了胭脂水粉鋪便只有一處。
“王公子甚言,在下與你非親非故的,何況我們如此,對你名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