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去看看,萬一真的被他發現一丁點兒小苗頭,遲早掐死襁褓中,然後給他換上一個個五大三粗的粗掃大媽。
說幹就幹,任何無知的危險都必須掐死在襁褓中,王溪楓突然輕飄飄的掃了一眼柳陽,尋思著林朝歌哪日會不會看上柳陽這種憨厚老實實際一肚子壞水的人。
若是林朝歌知道她的真實想法,定會幽怨的輕飄飄來一句,放心,我還不曾飢不擇食到如斯地步。
柳陽被這目光盯得久了,整個人有些不好意思,扭捏開來,默默地縮著腦袋看路,就差沒有將頭直接縮排土裡當鷓鴣。
雪色聯飛蝶過廊,烏衣交語燕歸梁,酴醾花下午酲解,春靜人間白日長。
花團錦簇中,少年淺青色的衫,空藍的衣緣,暗紋交織,繡著蜀地竹葉紋。
午日的陽光並不算刺眼, 透過層層的雲霧壓下來, 他精緻的五官在溫柔的日頭下, 像是自帶柔光仙氣一般,無端讓人想起江南煙雨的詩情畫意。
這樣的一個人,生就應該穿著廣袖長衫,於如水的月色下,喝到醉眼迷離,在一方絹紙上揮毫潑墨。
偏他生現在失去了記憶,那一身淡薄若謫仙的嫻靜氣息,也就成了討人厭的假斯文,哼。
煩躁!
林朝歌聽到身後響動,轉身回望,花如頰,柳若眉,佯拈花枝微笑,溜晴波一瞥。
王溪楓的心口莫名漏了一拍,連尋他夢中拋妻棄子興師問罪的心緒飄飛幾分。
回以一個傻到極致的地主家二傻子微歌微笑驀思量,瞥然拋與東流去。
林朝歌望著那張臉,杏香愁冪。歌管酬寒食,奈蝶怨良宵岑寂。正滿湖碎月搖花,怎生一個愁字!
默默跟在後頭的柳陽心口同樣慢了一拍,天,這林公子怎麼生得閉自家公子還要妖孽幾分,往後二人出街,會不會讓別人誤認為是倆對姐妹花?
細思極恐,瘋狂搖頭將這恐怖念頭驅趕腦子。
“林言,你可否還記得大明湖畔的荷花不”王溪楓隨手摺斷一枝花開正盛的九秋木芙蓉。
“???”。
柳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識趣的退出一方天地,獨留二人獨處訴腸之情。
“沒關係,反正你要記得你叫林言,字朝歌就好”王溪楓走進幾步,將手頭花枝別在林朝歌鬢髮中,更襯人比花嬌。
昨日一夜他以想通,林言就是林言,無論她變成什麼樣,都是他的林言,除了找其他女人娶妻生子外這個不能忍。
微風不燥,陽光正好,水波盪漾,柳條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