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眨眼便到,從初七開始洛陽學院便放假了,讓學生們安心備考,林朝歌感覺新奇又熟悉,古今的考試氣氛都是一樣的,這縣試就是小升初?
林朝歌坐在廊下一面默讀幾篇文,一面看著喜兒在院子裡躡手躡腳的走路,躡手躡腳的拿東西,躡手躡腳不安走來走去。林秀才讓她安靜些別打擾了少爺讀書。
門外不時的響起說話聲。
“...我是王郡守家的...這是我們少爺讓夫人幫忙在詞恩寺求來的..….保林小郎君少爺高中。”
“...誰信啊?拿走拿走。”喜兒拿著掃帚開始不耐煩的攆人。
“...那這個考籃也是我們王少爺送的總可以吧?”
“...誰家用赤金的籃子做考籃?傻不傻啊?拿走拿走。”
市井嘈雜吵鬧但沒有令人心煩,反而有別樣的寧靜,林朝歌看書累了靠著院中躺椅閉上眼搖搖晃晃,屋子裡還有檀香傳來,那是一向不信佛的林秀才在燒香。
二月初十天不亮,林朝歌就聽到林秀才在佛前喃喃祈禱一切順利,不由好笑的問什麼順利?別人求的是順利考上,他求的是考的不順利嗎。
沐浴更衣,吃過早飯,林朝歌拎著喜兒早就準備好林秀才又檢查了好幾遍的考籃走出家門,然後看到不少鄰居老少男女都在外邊等候。
這讓林朝歌有些恍惚。
洛陽的縣衙很大,足以容下幾千名考生。
林朝歌步行過來時,這邊已經人山人海,林朝歌搭眼看去,那邊已經有人喊他,原來是洛陽學院的同伴們。
這次包括白清行王溪楓柳寶如衛珂等等在內有十人參考,大家提前約好集中在一起。
祝笙歌自然在其中,他已經是秀才了,只等明年去參加鄉試,之所以來這裡倒也不是為同伴們加油,是因為作為白清行的保人按規矩要前來。
少年們相聚自然少不得一通說笑。
“柳寶如你還笑得出,你不緊張嗎?”
“緊張什麼,今年過不了下次再說...那邊的同窗都不怕我怕什麼。”
大家隨他說的看去,見不遠處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考生,頓時都鬨笑起來。
“柳寶如你不要臉,怎麼不跟那邊的小娃娃比。”
林朝歌也跟著笑,看著滿眼形態各異的考生,有老有少有穿金戴銀的也有寒門子弟,熙熙攘攘你推我擠或者緊張或者激動或者歡喜期待,還好不用跟他們一樣,林朝歌臉上的笑越發的雲淡風輕。
“看看林朝歌,這才叫泰山壓頂色不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