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小姐你可別被死斷袖外貌欺騙了,我可是聽說這林朝歌當初為了勾引祁汜少爺,可是幹過半夜脫得精光爬床勾引的下賤之事,這事當時在男院可是傳得沸沸揚揚”。
“這……”韓婉然聽聞秀眉微皺,抬眸不可置信的回望青玉,詢問是否屬實。
若當真如此,祁汜哥是否真的是如青玉所言被下作手段給勾了魂,雪白貝齒輕咬嫣紅下唇,留下一排小米牙印。
“這事鬧得連夫子都知道了,還罰了他們呢?小姐,這狐媚子可沒有表面看起來儒雅,實際上滿肚子齷齪黑水”青玉說到這個時,雙手叉腰,一臉子氣憤,恨不得當初出現在場好捉女/幹在床的好,否則現如今還平白汙了祁汜少爺的名聲。
一旁的韓婉然越聽越心驚,修剪得圓潤的指尖陷進肉裡也沒有絲毫痛覺,整個人如失了魂的精緻木偶,雙目空洞而無神。
“不過沒關係,就是那狐媚子手段在厲害也進不了王家大門,小姐你就放心,等下我們不是要去祁汜少爺家暫住幾日,以小姐的蕙質蘭心,到時候還怕祁汜少爺,王大人王夫人不喜歡嗎?”
韓婉然聽著耳邊青玉不斷地碎碎念,突然明悟了一個道理,此行討好王夫人必在重行。
“啊嚏”林朝歌忽然打了個噴嚏,無言的望了眼萬里無雲的蔚藍天空,幾隻叢林驚鳥飛快掠過,奇怪,她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
日置當空,秋風送爽,涼風習習,林宅內
林朝歌剛下驢,便被匆匆趕來的喜兒二話不說拉著進了大廳。
秋日荷枯,水波粼粼,幾條紅尾錦鯉不時鑽出水面。
大廳正中站著的正是時隔許久不見的林秀才,室內擺設不變,喜兒在帶到人來時,早已一溜煙跑了個沒影。
屋外樹影在青石板磚上移動,樹葉縹緲,蟬鳴沙山,室內鏤空小圓爐裡一爐煙氣正嫋嫋不斷的上升。
林朝歌進屋打眼便瞧見上首的書案後站著一位五旬年紀上下 ,灰白頭髮留著山羊鬚,身型較上次相見更為消瘦的灰袍老者。
居與正位太師椅的林秀才聽到門外傳來聲響,轉身回望,嘴唇蠕動一二,山羊鬚微動了動,終是歸於平靜。
“爹”林朝歌進來後默默站在一旁,縮著腦袋,不安的盯著鞋尖,生怕同上次一般遭受無妄之災。
林秀才見進來的人如鷓鴣呆立一旁,不禁有些埋冤前面是否是自己下手過重,導致這孩子懼怕自己,瘦得骨節突出的手像伸出撫摸少年發頂,伸到半空忽然手一拍椅子扶手緩緩坐下。
“吾兒,你可知為夫叫你過來所為何事”手握成拳放置唇邊輕咳,一副老態龍鍾盡現,完全不像五十多歲的老人,反倒像七十高齡,病入膏肓之態,只是混濁的灰白眼珠隱隱透著精光,令人不容小覷。
“不知,兒子愚笨”眼眸半垂,視線所及之處無非深色鞋尖,青石木磚罷了。
“近段時日呢是否與王郡守家公子走得過近,你要知道以你的身份與任何人過於交好都會容易導致無妄之災,為父不希望你被兒女情長所累,作為我林家子嗣應當走上仕途光宗耀祖。”林秀才一口氣說了一連串的話,導致喉嚨過幹,順手拿起放在桌子以及吹冷的茶水一飲而盡,幾滴褐色茶水順著灰白鬍須落下。
“反正你要知道為父所做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日後可莫要怨恨為父”枯瘦如柴的手撫摸著半長山羊鬚。
“兒子知曉,不曾”林朝歌低著頭,默默地數著林秀才說的事,她知道她的身份就像一顆不安分的定時/炸彈。
也知道與人交往過密會產生危險,可是她卻並沒有後悔,人生在世不稱意十之八九,況且若不是她知道自己是穿書的,說不定還真的信了林秀才的邪了。
“若無事,便先去休息一下,舟車勞頓也辛苦了”林秀才本還想再說什麼,可是一對上林朝歌唯唯諾諾的模樣,不禁恍惚失神,這人與他實在是太像了,臉都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就連這唯諾外殼下掩藏的心緒也如出一轍。
“好,那兒子告退”林朝歌學著書中古人文縐縐地說法。
林朝歌實在受不住如此壓抑沉重的氛圍,只是方才隱約查覺林父還有未曾說完的話,也不知是何事,不過這一切現如今與她無意,當今在下唯一能把握改變的只有書中原主命運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