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泛起魚肚白,晨光朦朧破曉,一日之計在於晨的小販早已早早在自己所租憑的位鋪上準備好開門做生意,幾家店面開啟,從中走出一睡得睡眼朦朧,打著哈欠的店員開始準備開業。
這不、天微微亮,林朝歌便揹著書袋往學堂方向而去。
昨夜夜間一場朦朧小雨過後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
“小白菜呀,地裡黃呀,三兩歲呀,沒了娘呀,跟著爹爹不好過呀,爹爹果真娶後孃呀,……”林朝歌吊著根蔫不啦嘰胡蘿蔔,騎著許久不騎,明顯長秋膘的小毛驢悠哉悠哉地往學堂趕,嘴裡哼唧著自編自樂小調。
許是時間還早,一路走來並不急,反倒有幾分閒情逸致觀賞沿途美景。
一重山,兩重山。山遠天高煙水寒,相思楓葉火,
秋風四湧,萬靜塵寰冥冥寂寞,雀落林海,透徹瑩羽啾啾嘆息,菊花開,菊花殘。塞雁高飛人未還,一簾風月閒。
“小姐,有人,我剛才看到前面有人來人,應該是洛陽學院的學生”密林中停著一輛裝潢豪華異常的馬車,深山野林,馬車旁車不見趕路馬伕,只餘倆位嬌滴滴小娘子,委實奇怪得很。
忽然叢林響動,腳踩楓葉,灌木倒刺掛破錦裙清脆之聲,驚飛一片落地林雀,風沙陣陣,
“公子,我家小姐馬車中途壞了,有個不情之請,可否請你幫忙”攔路少女臉帶倨傲之色,彷彿施捨的口氣居高臨下。
這幅嘴臉令人徒然心生不喜,分明是有求於人,反倒做出一副高高在上,施捨般的口氣,令人不爽。
剛騎驢到半山腰的林朝歌被突然出現的丫鬟攔住,打擾了平生偷得浮生半日秋閒,不禁有些興趣闌珊,眉頭微皺。
打驢掉頭而行,驢蹄嗒嗒。
“喂,我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桃色衣裙少女再次刻意加大音量,伸手指人,強硬的帶著命令口吻。
“不幫”林朝歌想也沒想便拒絕了,連頭都不轉,笑話,幫,為何要幫,她又不是聖人需要普度眾生,也不是唐僧需要經歷九九八十一難,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閒人罷了。
“你……你這人怎如此不知好歹,沒聽到我前面說的嗎”少女瞪著一對怒眼,指著騎驢不肯下來的林朝歌,就差沒有自己撲上去撓花她的臉。
“嗯?”似從鼻音冷哼而出,帶著漫不經心的無視,身下驢子適當打了個鼻響,尾巴亂甩,驢蹄刨地。
“你知不知道我們家小姐是什麼人,我們家小姐找你幫忙,那都是抬舉你,別不識好歹”桃紅少女雙手叉腰,一副倨傲之色,滿臉寫著狗眼看人低。
“哦”聽到這個林朝歌倒是來了幾分興趣,一對桃花眼微微上挑,璀璨奪目。
“我告訴你,我家小姐可是州刺史之女,同時也是王郡守家王公子未過門的未婚妻”說到這個,少女可以清了清嗓子,得意之色不顯餘現,好像她才是那個未婚夫一樣。
未婚妻,這倒是有點意思,不過與她無關。
林朝歌完全沒有在逗留下去的意思,天色漸亮,若是在不趕往學堂,鐵定得遲到,開學第一堂客可是楚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