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誤以為自己見到了九天瑤池仙女,連想到自己如今模樣,不禁羞紅了臉,有些不自在的想掙扎起身。
以落得個好印象,奈何心有餘力不足。
“哪裡,我才沒有,剛才小姐你不也聽到了嗎”雨琴拉著白菱的手對墨香吐了吐舌頭,一副嬌憨可愛。
“小姐,你別理這丫頭,毛毛躁躁的令人不省心”墨香端進來一碗熬得濃稠的雞湯肉絲粥,回望了一直正背對著她扮鬼臉的雨琴,笑罵出聲。
“你剛醒來,可有感覺哪裡不舒服”白菱在距離倆米遠左右的距離停下,嘴角含笑,淺笑盈盈。
“是……是你救了我…”少年這張臉和自己昏迷過去的臉相互重疊,層疊下紗布浮現倆抹不自然紅暈。
凝望著眼前彷彿不染凡塵的少女,少年有些不可置信,掩藏在錦被下的手緊了緊,他不禁懷疑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夢,夢醒了他還在那個骯髒的下水道苟延殘喘。
這一切都來得過於不真實,卻又希望這夢不要醒來。
“嗯,你身上可還有哪裡不舒服嗎?”白綾接過墨香遞過來的雞湯肉絲粥,放在少年床旁,輕聲安慰道。
並沒有打算親自動手餵食的意思,對她而言,除了祝大哥親人朋友以外,她與任何外籍男性都需保持一定距離。
“是你救了我,我想跟著你可以嗎?”喉嚨乾啞似火燒,說出的語調沙啞粗剮,比之逐魂鳥(貓頭鷹)。
“你們讀書人不是經常說滴水之恩,應當湧泉相報,你救了我的命對我而言就是再生父母也不為過,懇求你收留我可以嗎?”字字泣血,聲如揪心,少年臉上紗布半溼,倔強無助的看向白菱,注意著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她隨意輕飄飄的一句話便會決定他接下來的人生。
”可……”白菱有些為難,微皺著一對秀眉,半是為難半是可憐。
“小姐懇求你好心收留我,我已經無家可歸,只要你願意讓我留下來,哪怕是做牛做馬我也心甘情願”少年從床上艱難的掙扎爬起身,身上傷口未痊癒,動作一大鮮血滲透出白色紗布,一片深色。
額頭重重磕在地上,發出清脆聲響,貼紅木瓷磚上留下鮮紅血印子,少年誤以為她不同意,再次重重磕下去。
眼見包紮好的傷口再次裂開。
“小姐,他好可憐,不如我們就留他在院中,隨意做個打掃小廝做事也好”雨琴有些於心不忍,別過眼不忍去看,下唇輕咬,更何況她對這少年挺有幾分好感的。
自然不願他在淪落在外,繼續乞討,受盡世間白眼嘲諷。
“我……”白菱許是還有些猶豫,掩藏在袖口下的素白手指微勾。
“小姐,請你好心收留她,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從進屋面色一直淡淡的墨香出聲道:“況且少爺院中不是正缺一個掃洗小廝嗎”。
一屋四人,三人為之求情,白菱心不是石頭做的,難免動搖。
“好”本有些猶豫不決的白菱被說動了,言語輕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