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林秀才家的公子嗎,果然一表人才”。
“哎,你剛不說我倒真沒發現,怪不得我就說這位俊俏小郎君怎的如此眼熟”。
“走,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林朝歌聽著周圍不時隨風入耳的竊竊私語,或者大聲喧鬧,本就漲痛的太陽穴更是突突作響,只能加快腳步儘快離開。
只是這走著走著,完全忘記了來時的路,此時一個人孤零零站在一顆垂楊柳樹下,聳拉著腦袋,低垂著頭踢打著腳邊小石子。
這處兒說得好聽是寂靜深處無人家,難聽一點兒則是人煙罕至,周圍的青石板路都長得一樣,誰也不比誰特殊到哪兒去。
加上方才出來得匆忙,竟連打燈照亮的燈籠都忘了帶。
“這是!”林朝歌好像突然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驚恐的睜大眼,雙手捂嘴,輕手輕腳的藏在柳樹後。
瞳孔猛縮一瞬不瞬緊盯著突然出現在不遠處的幾人。
當真禍不單行福無雙至,雲躲烏雲,銀輝半遮。
這簡直就是………天大的臥槽!!!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女主定律。
這是城東一個較為偏僻,平日鮮少有人路過,有也只是小貓三倆只。
林朝歌看到前面角落發出嘈雜的聲響,隱身小巷中。
“呸,不想被爺弄死,就乖乖的把東西給爺交出來”偏僻巷口內,哪怕光線都照不進去的陰暗地方,黑暗滋生,幾個地痞流氓正打罵著一位小乞兒。
“交不交出來。”說著話對著那縮成一團蹲在牆角的瘦小乞丐又猛踹上幾腳,力度之重,語氣充滿不耐煩,更多得是對人命的默然。
半大的小乞丐捲縮著瘦骨嶙峋的身形,捲縮一團靠在牆角,亂糟糟成一團粘成一片油膩的頭髮,眼裡充滿了對生活的仇恨,乾裂的嘴唇顯現出了此時的手足無措,他光著髒兮兮得有些畸形得腳,用他那乾枯如柴的手死死護住自己母親唯一留下的遺物不被搶去。
以求被打的面積少一點,身上青紫交加委實嚇人,倔強驚恐的眼睛死盯著那些人,隱隱露出恨意,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喝其血。
小混混一把拽住了小乞丐兒乾枯的頭髮,小乞丐從頭到尾都不發一聲,只是死死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叫出聲,豆大的淚珠在眼眶肆意打轉。
幾個小混混見狀,一把扯下他衣服,隨意扔在一處,對準鼻樑就是一拳,將小乞丐兒打得鼻血直流。
“官兵大哥,我就是剛剛看見幾個偷你東西的小混混進了裡面。”
還想著直接將人打死拋屍河底,將東西搶過來的幾個小混混聽此,大罵晦氣,臨走不忘踩上幾腳罵罵咧咧離去。
小乞兒身上衣服破爛渾身上下還散發出一股酸臭味,血肆意胡了一臉,顯得本就可怖的臉更如陰間索命鬼。
躺在地上已出氣多進氣少的小乞丐手心內緊緊捏住那塊魚型璞玉想裂開嘴角一笑,無奈扯到臉上的傷,疼得差點暈過去,迷迷糊糊中看到那個如神女降臨的少女將自己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