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它們個頭比學堂那些圈養起來得溫順馬兒看起來的高大,或許是它們通體黝黑,鼻孔喘著白氣,或許是明明是牲畜卻帶著鄙夷的眼神。
馬匹都是按照號牌分好的,至於合適不合適,就看運氣了,運氣從某一方面來說也是考試的一種吧。
這邊正說話,前方傳來一陣喧鬧,抬眼看去見一紅袍少年在諸或白或青衫中走來格外顯眼。
“這人,又搞什麼?”王溪楓雙手抱胸,靠著欄杆不滿道。
“我也不知道,況且我跟他不熟”林朝歌對上那雙探究懷疑的杏眸,平靜得輕輕一筆帶過,不願再多提的意思。
“哦,反正你等下不許看他”許是聽到滿意的答案,傲嬌的扭過頭,眼裡露出掩藏不住的淡淡笑意。
王溪楓最近一段時間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防她跟其他人交流,防得跟賊一樣,特別是一聽到關於瀟玉子的資訊時,簡直如同一隻被踩了尾巴炸毛的加菲貓。
前頭很快有訊息傳來,原來瀟玉子要射御科一起考,按照設定射科和御科是分開的,雖然考生們或者原本就會騎馬射箭,或者考前臨時突擊學了,立地射箭,騎馬分開多少都能像模像樣,但騎馬射箭可不是一兩月能練出來的。
“瀟玉子說立定射箭,騎馬空手,是對大周人的羞辱。”柳寶如跑回來撇嘴說道,憤憤不平。
說得他們不會馬上射箭,就不是大周人一樣,這一下可把他們徹底得罪慘了。
王溪楓“嗬”了聲,一拍柳寶如:“這不能忍啊,這小子倒比小爺還囂張”。
“林朝歌,你放心,等下本公子一定會是人群中最矚目的那人,你記得只能看我”。
“不許看其他人”其他人不用言說,也知道是誰。
林朝歌笑了笑,不置一詞,問柳寶如不解道:“夫子可是同意了嗎?”
柳寶如嗤聲:“那還用說,板上釘釘的大道訊息”。
向來年長,較沉得住氣的楚沉也笑著點點頭:“夫子說可以,射御科本就是讓大家自由選擇,可以都參加可以不參加當然也可以一起考,無可厚非”。
“只不過到最後都會算在總分上,反正最後得結果只要不影響宗成績基本無礙”。
王溪楓不屑道:“騎射,騎射本就一體,這很公平啊,既然如此那我也報一起吧。”眼神卻若有似無飄向一旁緊望著練馬場方向的林朝歌身上。
隨著御科的開場,喧囂聲立刻過那邊的射科。
“嗡”的一聲,一個考生鬆開弓弦,箭離弦而飛,大家忙向前看去,草靶上空空,那箭軟綿綿的停在靶子下方,欄杆外響起鬨然大笑。
“小子,看準靶子,別今早上沒吃飯。”
“小子,眼看不清嗎?還是嚇得手軟”伴著起鬨聲,那考生忙低頭,眯起眼用力的看....原來真是位眼不好的。
王溪楓看了好幾個軟綿綿拉弓離弦,不是射偏就是混亂一通亂瞄,而且是充其量湊數的人頭,將袖子一甩嗤聲:“眼不好還射什麼射!還不如回家放牛來得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