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遍山原白滿川,子規聲裡雨如煙。鄉村四月閒人少,才了蠶桑又插田。
無論是誰心中都該有個白月光才是,就像現代人評的校花校草一樣,是大家意淫的物件,每個人都想跟他們有一腿。
書苑越是將男院女院隔開,男院對女院就越是好奇,對大家說的美人胚子白綾也有幾分仰慕之情,算是心中的一抹白月光。
原來以為所有人都該如此,畢竟身邊接觸的人都對明月有想法,誰成想出了林朝歌與王溪楓這倆個公認的怪胎。
追白綾已經變成了男院的潮流,覺得不追就掉價了似的,王溪楓說不清真的喜歡還是假的喜歡,反正隨大流就是了。
那現在呢?
他依舊還是說不清,道不明,少了會覺得心裡空空的,多了好像也不是特別重要。
這就是喜歡嗎?
可是隻要一想到林朝歌這廝,一下課便簇擁著到離女院一牆之隔處訴讀酸掉牙得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心頭莫名湧現一股無名之火。
現在正是讀書的時候,她跑去與女子廝混, 費時費力不說, 還有可能耽誤她。
談情說愛,便沒了心思讀書,自古以來男人愛美人, 便會棄兄弟而不顧。
林朝歌也會從野心勃勃,變成優柔寡斷兒女私情。
所以為什麼要喜歡女子?為什麼要談情說愛?
只有害而百無一利。
所以為什麼不能喜歡自己,林朝歌喜歡女子嗎?
很明顯是喜歡的,她每天都在為一牆之隔的白菱的事發愁,連上課有時都走神。
她想全心全意高中科舉,可又丟不下美人。
如此三心二意,如何妄談王權霸業光宗耀祖?王溪楓越想越煩躁,可又不知以何身份勸說。
昨夜失眠,盯著沙漏流盡也不見白清行回來,林朝歌趁著夫子不注意,高展書籍立於眼前,偷偷打起小盹兒來。
迷迷糊糊感覺有人注視他,那視線太強烈, 強烈到忽視不了,可這個時候, 誰會看她?
林朝歌不信,堅持要睡,可那種被人瞧著, 死死盯著的感覺實在是不舒服,林朝歌好艱難睜開眼。
“你睡覺流口水。”
林朝歌一個激靈,險些嚇出毛病來。
王溪楓陰沉沉立在她桌前, 一眨不眨看他。
“什麼仇什麼怨?”林朝歌小聲嘟囔沒理會他,轉過頭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