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王溪楓眨眨眼睛,對著她拼命點頭。
她一手扯開他嘴裡的東西,一手搭在他下巴上,防止他發出尖叫。
勒住舌頭的東西沒了,王溪楓長舒一口氣,神色比剛才鎮定幾分。
林朝歌解開他身上的束縛,依樣畫葫蘆原樣套回去,“你是怎麼被抓來的”。
王溪楓用氣音,奶聲奶氣小聲道:“我打算到街口買本書”簡短明瞭。
“你的隨從呢”林朝歌言語頗有幾分微詞,若非他,自己怎可遭受此無妄之災。
能不能逃出去,就看王家人來得及不及時。
王溪楓聞言微愣小會兒,忍不住罵了一句,低聲嘟囔道:“我也沒想到青天白日的會發生強搶民男這種事”。
說完,見林朝歌愁眉不解,鬼使神差的他忙加了一句,“不過你放心,他們發現我失蹤了,肯定很快就會找過來的。”為示其無需擔心,尾音刻意加重幾分。
話雖如此,整個人卻費力往林朝歌身邊挪,目光落到她手上,不好意思瞥過頭,扭頭輕咳掩飾,耳尖微紅,追根溯源人家被綁,還是受自己牽連所累。
“你戴的是什麼簪子,身上可用厲器?”冷不防,她問。
一般像王溪楓這樣的富貴公子戴網巾紗帽時裡面都會別簪子,或金或玉,或附庸風雅或固定髮簪。
王溪楓不明所以,低下頭湊到對方眼前道:“我戴了一支簪子,今日出門來得匆忙,只帶了一根細尖雲紋銀簪的,至於利器都沒有,不過腰間別了一柄做工精美的箭頭,你問來幹嘛?。
林朝歌嘴角輕扯,“留著防身。”
聽罷,王溪楓把簪子與箭頭取下來,拿在手裡比了比,又惦了惦,把更鋒利的那一支遞給林朝歌。
接過簪子,她眼眸低垂隨將簪子藏進袖子裡。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兩人忙套好繩索,眼觀鼻,鼻觀口,不說話了。
王溪楓兩眼瞪如銅鈴,急盯著門口看,上下牙槽磨得咯咯做響,恨不得立即撲上去嚼其肉飲食血。
銅環扣在門上噠噠響,銅鎖轉動倆聲。
眼睛長時間呆於昏暗室內的二人,被突如其來的刺眼光線給晃了會兒神。
一個黑黑瘦瘦、倒三角眼,年紀約莫二十歲上下的灰衣男人推開門,走到他面前,半蹲下\/身,粗魯扯開他嘴裡的東西,喂他喝下一碗有些混濁的水。
王溪楓半掙扎半反抗,也被強喂下大半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