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不動聲色，只是去打聽打聽，這賑災的銀兩到底去哪裡了。”
“那人......”
“南大人，你當大理寺那麼多暗衛是死的不成？”
南笙雲也覺得這主意不錯，剛打算鼓掌的時候，又想起一個難過的事情：“這畢竟是大理寺卿的人，我怕是......”
林凡薇拍拍他的肩膀：“這就是看你和衛陽驍關係的時候到了。”
南笙雲深呼吸一口氣，鼓足了勇氣。
林凡薇覺得南笙雲的請求衛陽驍必定是會答應的，畢竟衛陽驍心懷的是天下，而並非只是私情而已。
就這點而言，她是佩服衛陽驍的。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南笙雲將她送到路口，心裡牽掛著好幾日沒有回去陪著的木顏，她也就沒讓他繼續送，左右就幾百米的路，自己走回去也行。
長街落滿月光。
就好像是落滿了雪。
今日月圓，想起曾有人問過她，看到過最美的景色是怎樣的，她思來想去總覺得有更好的，現在卻很想告訴他：皇城的長街落雪最美，青磚瓷瓦的街道，盛滿月光的巷子，你攜風塵而來，他執燈火與黑暗中等待。
這是最美的。
林凡薇的眸子看著那一點暖色的光，與燈下月白色的修長身影，白玉似的手指捏著竹柄。
她腳步加快了許多。
還未來得及說一句話，就被斗篷包裹住全身。
聽得他在耳邊略帶責怪的話語：“知道要晚上出去，不知道要多穿一些麼？”
那斗篷尚且帶著餘溫，他一直抱在懷裡的。
白色的毛領裹住她的臉，抬起頭的時候像一隻無辜的小獸：“只一段路而已，不冷。”
明嘉樹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子：“是不冷，等你著了風寒，看你冷不冷。”
林凡薇撇撇嘴：“你不要咒我。”
他將斗篷的帶子繫好，將燈籠照在前頭：“回家睡覺了。”
她眨眨眼，點點頭，乖巧的不得了：“好。”
夜歸的人總是會攜帶風霜的，需用一盞燈火來暖。
“南大人說什麼？”衛陽驍今日不用去大理寺，著的是一身便衣。
玄色的長衫不帶任何花紋的，一條黑色的腰帶和渾然天成似的。
真真是個無趣的人。
南笙雲道：“此事，需請衛大人相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