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翊見此,不禁莞爾一笑:“看來,這是需要我暫時迴避啊。”
“雲少放心,我不過是借舍小姐一會兒,說幾句話就把人給還回來。”唐憶慈笑看著雲翊開口,這次還真是失誤了,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雲翊會這麼護著舍念。
雲翊一頷首,“自便。”
說罷,雲翊就走向了一邊,而一直跟在雲翊身後的一個老者和身材雄偉的男子,已經給雲翊準備好了座椅。
此刻,兩人周圍已經沒有其他人,舍念看著唐憶慈緩聲道:“唐小姐想說什麼?”
看著舍念這處事不驚的模樣,唐憶慈倒是有些佩服,一般人面對自己,可沒有舍念這樣的氣量。
“舍小姐難道不好奇我和阿崢之間的事情嗎?還有為何我生下翊兒後會消失快五年之久?”
該來的總會來,舍念早就猜到唐憶慈會和自己說這些,就算唐憶慈不說,估計林夢月也會找機會和自己說,不過就是想要刺激自己一下,最好讓自己死心。
舍念覺得自己不該去聽的,但是骨子裡就是有那麼一丁點的受虐因子在作祟,明明不想聽,但說出的話卻不是那樣。
“洗耳恭聽。”
舍念這回答讓唐憶慈詫異,不過唐憶慈很快反應過來,只覺得舍念是在強裝,既然舍念這麼想聽,唐憶慈當然也不會讓舍念失望了。
“當年我受不了家中氛圍出逃,僥倖逃脫的時候遇到了阿崢,那個時候他證明垂危,後來他臥床不起很久,我照顧了他很長時間,我們就是在那個時候相愛的,阿崢的後背有一條很長的傷疤,不知道你見沒見過,就是那條傷疤,差點要了他的命。”
“我們走到一起也是情理之中的,後來我懷孕了,家中人也找到了我,那個時候我懷著翊兒已經八個多月了,為了保住孩子和阿崢,我不得不妥協跟著家人離開,所以翊兒被迫早產,這麼多年來我在唐家站穩了腳,有了話語權,這才能夠回來,但沒想到阿崢失憶了,忘記了我們那段過往,並且認識了你……”
說到這的時候,唐憶慈的眼神黯然,舍念聽著唐憶慈的話,是在聽別人的故事,她找不到一丁點的破綻,雖然唐憶慈說的簡單,卻又不像是再說假話,如果是編造的故事,那麼以岑崢的本事要求證也很簡單。
可是今天岑崢的種種表現和神態都再說明,唐憶慈說的這些是真實發生說的,而她自己,確實是偷取了本該屬於唐憶慈人生時光中一段的小偷。
“我和舍小姐說這些,並不是要讓舍小姐把阿崢還給我還是怎樣,我知道阿崢現在很愛舍小姐,我也不強求阿崢要回到我的身邊,我只是想要多陪陪翊兒,他是我的牽掛,今天林阿姨說的那些,舍小姐不必在意,據我所知林阿姨生病了,很嚴重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林阿姨最後的願望就是希望阿崢能夠和我在一起,所以我和阿崢做了交易,生日宴的時候林阿姨宣佈我們的關係,我和阿崢假意在一起讓林阿姨放心,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我想帶翊兒回唐家跟我生活幾年,而舍小姐和阿崢以後還會有屬於你們的孩子,我也祝福你們……”唐憶慈沒有放過舍唸的任何神色,在覺得時機成熟的一瞬間,唐憶慈又繼續開口說道。
唐憶慈的語速不快,但舍念卻覺得自己聽的很是混亂。
“等等,你的意思是岑崢從始至終就已經答應了這一切?只有我不知道?”舍念打斷了唐憶慈的話,聲音沙啞開口。
被舍念這麼一問,唐憶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很是懊惱的伸出捂著自己的嘴巴。
“不是這樣的……舍小姐你別誤會阿崢,其實這些都是我的主意,我們都不想林阿姨太失望和傷心,若是這樣她不願意接受治療,那真的會很嚴重,所以這也是權宜之計,阿崢也沒來得及和舍小姐明說……”唐憶慈很是焦急的看著舍念解釋道,為了自己的說錯的話彌補著。
只是唐憶慈越說,舍唸的心就越冷,他怎麼可能沒有時間和自己說,明明今天有一整天的時間,中間還回來和自己待了那麼長時間,昨晚自己等了他那麼長時間,這些都是時間啊,可是他卻偏偏什麼都沒有說!
這一瞬間,舍念只覺得異常的諷刺,在唐憶慈沒有說這些之前,她都選擇相信岑崢,哪怕她清楚這些話或許是唐憶慈故意說出來的,但舍念不免還是心寒。
這是早早就計劃好的,那麼岑崢又何必讓自己來參加這個生日宴,稱為了眾矢之的不說,還稱為了所有人眼中的笑話,她期望他能夠給自己一個解釋,卻又這麼不了了之。
“舍小姐……舍小姐……你、你沒事吧?抱歉,那些話我也不是故意的,等林阿姨願意配合接受治療了,我就會帶翊兒離開,不會影響你和阿崢的……”看舍念不說話,唐憶慈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