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黎嚥下最後一口堅果，季司庭才回來：“走吧。”
內場幾乎沒有人了，楊小黎反而輕鬆自在，兩個人走員工通道出去，然後對著外面的瓢潑大雨沉思了足足半分鐘。
“你帶傘了嗎？”楊小黎吞了口口水。
男生：“……帽子算不算？”
“你要這麼說，那我也是有傘的人。”
兩個人對視一眼，楊小黎突發奇想：“反正車不遠，跑過去吧。”
“也……行。”
男生剛說完，楊小黎就捂著帽子衝了過去：“只要我跑得夠快，雨就追不上我。”
兩個人七手八腳上了車，關上車門，楊小黎發現自己又上了副駕駛，車貼上都沾上了水。
“我幫你擦擦。”趕緊抽出兩張紙擦了擦車貼，還好質量夠好，沒什麼影響。
楊小黎暗戳戳鬆了口氣，扭頭看了眼季司庭，後者已經摘下帽子口罩，額前碎髮被打溼，他正用手扒拉著。
幸好他沒看到，楊小黎暗自想。
窗外還是大雨傾盆，街道邊幾乎沒有路人，車輛也匆匆而過。
“繫好安全帶。”
楊小黎喔了一聲，立刻繫好，雨刮器開始認真工作，車子也行駛起來，不知道為什麼，楊小黎有些緊張。
她清了清嗓子：“你什麼時候考的駕照？”
“成年之後就考了。”男生熟練地打著方向盤，似乎是雨聲太吵了，他乾脆開啟音樂。
流行歌曲傳出來，車內氣氛終於沒有那麼幹巴巴。
楊小黎這才放下心來，過了一會，開車的人突然開口：“你呢？”
“啊……我也是成年之後考的，就是開的時間比較少。”楊小黎乾笑兩聲。
開的時間何止比較少，家裡老父親老母親，還有那三個哥哥，全票反對她自己開車。
這可能是他們幾個做過最統一的決定了。
看著季司庭熟練轉動方向盤的樣子，楊小黎的心裡只剩下羨慕，還有……
“阿嚏！”
突如其來的噴嚏，沒有一點點預兆，還是那種聲音超大的，楊小黎臉上頓時寫滿了尷尬。
剛想說點什麼緩和一下氣氛，結果季司庭也大大打了個噴嚏，手裡的方向盤差點打滑，還好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