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陣勢,呂宣下意識眯起眼睛,果然她是要住下來。
搬東西的人以小王為首,見到她紛紛喊了聲“呂小姐”,呂宣給他們騰開路,幾人輕手輕腳拿著桌椅窗簾布離開了。
套房安靜下來,呂宣看向芙蕾雅,徑直道:“阿姨,我有事跟您商量。”
“呂小姐什麼時候跟我商量過事情?”一開口
,說話還是帶刺的,不過看到呂宣頗為嚴肅的眼神,芙蕾雅還是轉身回了次臥,“進來說吧。”
次臥已經打掃乾淨了,剛剛搬運的都是最後一批舊物,芙蕾雅優雅地坐在房內僅有的沙發上:“說吧,什麼事?”
次臥只比主臥少一個飄窗,但從這的陽臺看出去,是整個醫院的花園,此時還能看到不少患者在散步,說笑。
“既然如此,那我就開門見山了。”呂宣雙臂支撐著窗戶欄,語氣不卑不亢,“上次我們達成的協議,不知道現在還算不算數?”
“當然。”下意識做了回答,芙蕾雅似乎意識到什麼,面容沉了沉,“今天是迫不得已,下不為例。”
放在以前,讓她在呂宣面前說下不為例,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發生。
想了想,芙蕾雅反問:“那個皮克醫生跟你說什麼了?”
“他說什麼主治醫生肯定都跟你說過,放心,在這件事情上我絕對不會有所隱瞞,當然希望夫人您也是。”
“為了阿哲能好起來,我當然不會騙人。”
呂宣笑而不語,當初是誰聯合醫生給金哲看假的檢查報告單,這位夫人恐怕不知道,要不是金哲父親從中周旋,光憑這點,主治醫生就被停薪留職了。
“你還有事嗎?”見呂宣不動,芙蕾雅皺了皺眉。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個女人讓她有危機感,或許是長得太有侵略性了吧。
呂宣本來想走,聽到這話心裡又冒出個念頭,她乾脆在沙發另一邊坐了下來,大長腿交疊在一起,腰背挺直,氣勢十足。
“關於公司的事情,我也想跟您說說。”說著,也不給芙蕾雅開口的機會,呂宣自個兒道,“我不懂管理經營,也不懂專案開發,但我來這之前,有兩個人跟我提過同一件事。”
芙蕾雅眉眼微動,唇瓣緊抿,呂宣也沒有說話,片刻,前者還是問了出來:“那些人是跟你說了公司新品的事吧?”
呂宣不置可否,她也不想含沙射影的說話,江可楠和楊小黎給的反饋也只是出於消費者心理,不同的是,她們代表了兩個階層的消費者。
“這件事我沒有錯。”這時,芙蕾雅鏗鏘有力道,“之前我做高階餐飲,忽略了低消費群體,現在我想通了,這只是一次失誤,往後肯定不會再出現這樣的問題。”
什麼?
合著您還有下次?
呂宣深吸了一口氣,就聽芙蕾雅道:“公司的事你不懂,我經營了多少年,怎麼也輪不到你來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