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睨她一眼,硬邦邦道:“假的。”
呂宣噗地笑出聲,連帶著手一抖,金哲頓時倒抽一口氣:“打住打住,我自己來,自己來。”
接過醫用棉,自己對著鏡子擦起來,一邊擦一邊心疼自己,這輩子攤上這麼個女朋友,不知道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
當然,這些話只敢在肚子
裡唸叨唸叨。
呂宣看他一眼,突然開口:“是不是說我壞話呢?”
“沒有。”
“我看你的表情就不像是在想好事。”
“……”這大概就是太熟悉的壞處。
金哲沒敢看她:“你想多了,我怎麼敢說你壞話。”
看著男人小心翼翼的動作,呂宣砸了咂嘴:“算了,還是我來吧,你把頭髮弄上去。”
砸的地方有些尷尬,一邊在額頭,另一邊在頭髮裡面,外面的好清理,可裡面老是扯動頭髮,抹藥也不好抹。
呂宣心生一計:“要不你把這邊頭髮剃了吧?”
“不行。”金哲立刻坐直身子,英俊的臉龐寫滿了拒絕,不,渾身都寫滿了。
“可是現在這樣不好抹藥,也不好恢復。”
瞅著他頭皮那塊還在滲血,呂宣下了決定:“不行也得行,為了能好快點,必須剃。”
“不剃,不抹藥了,過段時間自己會痊癒。”
得,還開始耍脾氣了。
呂宣揪了揪他的臉:“你要是毀容了,我可不要你,留疤也不行。”
“……”明明他才是受傷的人,怎麼又一點都不理直氣壯呢。
最終,金哲還是選擇了剃頭,不過出於對呂宣的不信任,他們連夜去了附近的醫院。
車上,呂宣還在抱怨:“我們之間竟然連這點信任都沒有,我們可是交往了這麼久。”
“今天不需要。”
就衝著那一酒瓶,還有水果刀,他覺得今天不需要互相信任。
到了醫院,呂宣穿得全副武裝,一身黑看起來像是大姐大,金哲一身運動裝,戴著口罩。兩個人坐在那裡氣場十足,病房裡的人都不敢吱聲了。
醫生看到他額頭上的傷口也皺了皺眉:“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