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提，徐意舟又有些堵心：“這鏡頭有什麼好補的，我沒那麼多時間。”
季司庭不搭理她就算了，明天還要多花時間補鏡頭，徐意舟脾氣上來，極不情願。
陶靈站在一邊不敢說話，徐意舟越看越煩，罵道：“愣在這幹什麼，沒看到地上的東西嗎，不知道收拾一下？”
“喔好。”陶靈這才反應過來，蹲下身去撿菸頭，卻在觸碰的時候被燙了一下，她下意識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菸頭還沒滅。
徐意舟嗤笑一聲沒說話，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開啟手機開始玩遊戲。
遊戲聲充斥著整個房間，時不時夾雜著幾句髒話，陶靈充耳不聞，默默清理地板上的東西。
衣服燒燬，地面留下深淺不一的痕跡，陶靈用了幾種方法都沒用，只好用手機搜尋怎麼處理。
恰好這個時候徐意舟看過來，聲音頓時有些尖銳：“你在干涉麼，我讓你清理這些，你在玩手機？”
她扔下手機氣勢洶洶走過來，嚇得陶靈連忙把手機收起來：“沒有，我在查怎麼處理這個痕跡，沒有玩別的。”
聽著這話，徐意舟也看到了地板上的痕跡，皺了皺眉：“查到了嗎？”
“查，查到了。”
“那還不趕緊收拾？！”
陶靈連忙稱是，身後腳步聲漸行漸遠，她抬手默默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按照查到的方法開始清理。
如果不是有合同牽制，她早就辭職了，當初做徐意舟助理的人都對她沒有好印象，可就算他們說出去，大部分人還是不相信。
陶靈就是其中之一，現在親身經歷了，她才終於體會到那種無助和失望。
清理好了地板，陶靈準備離開，身後又響起少女頗為冷淡的聲音：“剛剛的事情……”
陶靈步伐一頓：“只是跟意舟姐商量工作的事情而已，沒什麼其他事情。”
“去吧，這個月給你薪水翻倍。”
“謝謝意舟姐。”
如果說徐意舟對助理哪點好，大概就是薪水了，只要她開心，三五倍薪水都不是問題。
可不知道為什麼，就算拿著比同行多一倍的薪水，陶靈還是覺得壓在心上的石頭沒有去除。
錢是一回事，待在徐意舟身邊的壓力，可不只是一倍這麼簡單。
……
忙碌了幾天，左欣欣終於完成了第二季的製作方案，呂宣最先把檔案從頭到尾看一遍，最後豎起大拇指：“牛！”
什麼也不說了，她覺得左欣欣太流弊了，雖然有些地方還需要結合實際情況商榷，但百分之九十沒毛病。
呂宣覺得自己這不是復出，是涅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