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安也附和地點點頭,“雖然幻花宮位置偏僻難尋,算是一重保護,但只要能踏進大殿就能發現,這般隨意放置,似乎很難被
稱為寶藏吧!而且跟傳言不符。”
織夢一攤手十分誠懇地說:“說來說去它還是一點用都沒有,我就知道是這樣,那不還是個破石殿嘛!”
“……”逐安揉了揉眉心,心道,外人要是知道神秘莫測的幻花宮在宮內人眼中就是個破石殿,肯定很多人要被氣得痛心疾首地大呼一句:暴殄天物!
大殿裡一覽無餘轉了一圈算是看完了。容憐指著大殿四周連線通往石宮深處的長走廊,問道:“這些長廊是通往哪裡的?”
織夢瞥一眼,“哦,這個呀,就一些石室的走廊,我們也去看看吧。先從這邊。”
她領著二人從最左邊的長廊進去,開始一間一間的察看。
半晌,除了一條通往宮門口,一條通往後院的長廊,剩下六條長廊他們都看了一遍,有的石室放著大堆書籍,有的是名貴的狐裘衣物,有的石室傢俱齊全看著像是起居用,也有很大一部分石室都空無一物。
他們最後去了那條放藥材的石室外的長廊,因為只有這條長廊靠近後院有窗戶,可以看到室外,光線充足,織夢以前就因為這個原因選擇住在這條長廊的一間石室裡,她讓逐安跟容憐隨便在眾多石室裡挑一間順眼的住下,兩人各自在織夢左右住下了。
然而全部看了一遍仍是一無所獲,他們一起回到了織夢住的石室中。
織夢房間同別的房間沒什麼區別,除了放衣服的櫃子跟一張石桌,仍舊十分簡單而空蕩。
非得找一點特別的地方,那就是那張石桌上放著一個白瓷花瓶,插著一束鮮豔馥郁的花束,在冰冷的石室裡是為數不多的暖色,十分溫柔。
容憐倚靠在窗前,掩著唇咳嗽了幾聲,負了傷走動頻繁了些,織夢倒了一杯溫水遞給他。
容憐笑道:“多謝。”
織夢搖了搖頭,同逐安坐在桌邊,她撐著下巴看向逐安。
“有發現什麼嗎?”
逐安凝神思索著,“所有石室都檢查了一遍,要說覺得奇怪的地方……”
見他欲言又止,織夢好奇地問道:“怎麼了?”
逐安斟酌著說道:“這麼問有些失禮冒犯……為何幻花宮那麼多代宮主,沒有一間祠堂不見一塊牌位供奉?”
織夢心下明瞭他是顧忌自己的師父才如此小心翼翼,她神色不變回道:“這個我之前有問過花奈師父,她說歷代幻花宮宮主身逝後雖然都葬在幻花宮裡,但每一代幻花宮宮主所收徒弟,同自己都非親非故,大多為……無父無母的孤女,雖有教養之恩卻均是告誡徒弟不必為之掛懷,所以從幻花宮建立起,就定了規矩,不設祠堂不必祭拜,我師傅也對我說過這規矩的。”
容憐捧著白瓷茶杯側過臉笑道:“這倒是聞所未聞,江湖各大世家門派恨不得把自家宗祠修得越大越好,賽著氣派的修,就怕外人不知道自家祖上的名氣。”
逐安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桌面,沉聲道:“都葬在宮中?所以……幻花宮也可以說成是……”
容憐淡淡地接了口,“一座墳墓。”
原來開始到幻花宮時那種如同墳墓一樣的感覺並非空穴來風,歷代幻花宮宮主都葬在這裡的話,也可以說成是為幻花宮宮主準備的巨大陵墓了。
織夢這才反應過來,有些愣愣地說道:“我從小在這裡生活……覺得這行為無甚奇怪……”
接觸的都是花奈教給她的,她在出山之前可以說成是與世隔絕的狀態,自然不會覺得幻花宮裡葬了那麼多位幻花宮宮主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逐安摸了摸她的頭髮,安撫道:“不同的習慣罷了,確實不奇怪。”
容憐喝了一口溫水,漫不經心地說道:“那麼問題來了,若是葬了那麼多人的話,那他們的墳墓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