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謝少爺賜滾。”話音剛落,吳媽猛地一激靈兒。
恬不知恥的奉承一句之後,“撲通”一聲,又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而後手腳並用,在地上艱難地來回翻滾了起來。
肥胖的身體就像是一個球似的,一點一點朝外軲轆而去,看上去滑稽又搞笑。
望著這一幕,季筱悠瞳孔猛縮了兩下之後,不由得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自作自受,她這種下場只能說是活該罷了,容不得半點的可憐。
“姐夫,這回你知道了吧,由始至終,我都是被冤枉的。”
收拾好心緒之後,季筱悠望向樊逸痕,直截了當地道。
“嗯,你確實是受委屈了!”
聞言,樊逸痕輕輕地點了點頭,凜冽的神色有所舒緩,終於逐漸柔和了一些。
只不過,美好的時間總是很短暫的。
下一個瞬息,只見他話鋒一轉,又毫不客氣地冷冷訓斥她道:“說到底你還是太軟弱了。別人害你的時候,你連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非等被逼到了絕境的時候,才倉皇想辦法去自救。記住了,本少不喜歡嬌柔的花瓶,中看不中用,一碰就醉。”
一字一頓,落地擲地有聲。
話落,季筱悠微斂著目光,黛眉微擰,若有所思。
隱約地,因為清貧生活與無可奈何所困築而成的,那層心靈的桎梏,竟漸漸有了鬆緩的趨勢。
“好了,這次你受了委屈,本少爺向來賞罰分明。說說吧,你想要什麼委屈,本少一定會滿足你。”
“我……我……“聞言,季筱悠眸光攢動了一下。
望著樊逸痕,艱難地動了動唇角,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像是有什麼話想說,到又不好明說的樣子。
瞳孔微眯,深深地打量了她幾眼之後,樊逸痕立馬就明白了。
心生不悅之際,眸子裡那絲淺淺的輕視,又再度開始若隱若現了起來。
旋即,低沉著嗓音不耐煩地道:“好了,彆扭扭捏捏的了。本少知道了,不就是錢嗎……“
“不……不是的,姐夫你誤會了?“
心知樊逸痕又誤會了自己,季筱悠臉色變了變之後,忙不迭地出言打斷了他的話。
隨後,無視他略顯陰沉的臉皮,硬著頭皮直接了當地又道:“姐夫,你人脈廣,認識的人多,能不能借用你的關係,給我介紹一個好一點的腎臟方面的內科專家?“
如今,因為借腹生子的這個交易,給季昌盛換腎的錢幾乎不用擔心了。可是,手術有一定的風險,還缺一個醫術高超一點的主治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