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樊逸痕一字一頓的又重複了一邊,“司音她被殺了。”
“什麼?”一聽這話張婷張婷猶如五雷轟頂,渾身猛地劇烈一顫,搖搖欲墜,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好半晌,才又找回屬於自己的聲音,痛苦地喃喃道:“你是說……你是說司音她……她死了?”
樊逸痕無奈了嘆了一口氣,重重地道:“是!”
“不!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張婷直接失控了,喊的撕心裂肺,尖銳刺耳,“之前跟我影片的時候,人還好好的,怎麼可能說死就死了呢?不,你騙我,你在騙我!”
“阿姨,我沒有騙你。司音她因為肆意虐打女傭,導致女傭一時失了控,直接用水果刀刺死了她。”樊逸痕如實道。
“不可能,我女兒善良天真,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缺德的事來。”張婷聲音哽咽,無論如何,她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是她,一定是季筱悠那個賤人,嫉妒我司音,怕司音威脅到她的地位,所以害死了她,對不對?對不對?”
只是略一轉念,張婷便認準了這種可能,“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一定不會。”
表情猙獰,喊的臉紅脖子粗。
緊接著,張婷氣血翻湧,眼前陣陣發黑,手機滑落下去的同時,整個人也“噗通”一聲,重重地摔倒在地。
樊逸痕透過手機,只聽見對面傳來了一陣又一陣急迫的呼救聲:“夫人!夫人!您怎麼了?您怎麼了?”
“哎!”
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之後,樊逸痕掛了電話,緊接著轉身,充滿歉意地望了季筱悠一眼。
因為杜司音的事,讓她跟著受了不少的委屈。人在的時候就總找她的茬,現在人沒了,她還這樣被冤枉,樊逸痕的心中又怎麼能過意的了?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心知他的顧慮,季筱悠安撫性地衝著他輕輕地搖了搖頭。
無關緊要之人對她的評價如何?她自然不會在乎。更何況,張婷電話裡一直叫囂的“不會放過她”,季筱悠也根本就沒往心裡去,只當她悲憤交加下的一句氣話而已。
三日後,靈堂。
特意從國外飛回來的杜家夫婦二人一襲黑衣,面容憔悴地站在靈堂前。
尤其是張婷,幾日的功夫兒人就已經消瘦了一大圈,腫著雙眼,眼眶紅紅的,眼角的淚光更是一刻都沒有消瘦過。
機械地對著前來弔唁的賓客回著禮,整個人毫無光彩,好似已經失了魂。
等季筱悠與樊逸痕一起來到靈堂門口的時候,一抬眼,就瞧見了這幅情形。當即,輕不可聞地皺了皺眉。
不知為何,她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好像今天有什麼恐怖的事要發生一般。
所以,季筱悠原本是不想和樊逸痕一個過來弔唁的。
可是,又怕給杜家的人留下什麼把柄,再借題發揮,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風波來。季筱悠經過細細的考量之後,最終還是來了。
好似察覺到了季筱悠的不安,樊逸痕一抬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別怕,走,進去吧!”
季筱悠輕輕地點了點頭,“好!”
隨後她攬著他的胳膊,緩緩往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