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她猙獰的嘴臉立馬就暴露了出來,嘴角都快要裂到耳根後面去了,開心地要起飛了。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雖然剛才絞盡了腦汁,她並沒能成功得到樊逸痕這個人。但卻意外將八號公館女主人的大權給收錄囊中,還真是意外之喜。
想來,用不了多久,她就能真正地對季筱悠取而代之。
思及至此,她快步離去的時候,腰桿都在不知不覺間挺直了不少,趾高氣揚,多了一抹小人得志的高傲。彷彿透過迷離眼神,她彷彿已經可以看見不久的之後,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好光景。
“呵呵!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
幽暗的光瀑下,樊逸痕低頭,指尖兒一邊輕輕地婆娑著避孕藥的藥瓶,一邊低沉著嗓音,晦澀難明的輕聲喃喃道。
心中壓抑,悶痛好似浸潤了呼吸間,隨著清淺的起伏開始隱隱作痛。
為什麼?她要這麼對他?為什麼?
第二天晨起,天還沒亮,樊逸痕便離開了八號公館。動作如行雲一般的流暢,決絕到毫不猶豫,連頭都沒回。
落入了外人的眼中,就成了傷心欲絕,再也不想留在這個傷心之地。
因為事前樊逸痕有所交代,他這一走,宋海棠就成了如今八號公館裡最大的負責人。當即,迫不及待地拿起了雞毛當令箭。
好一陣的人仰馬翻之後,她將所有的傭人全都叫了起來,聚集在大廳裡。而她,則搬了一把搖椅坐在眾人的正前方,一屁股穩穩地坐了上去,雙腿交疊在一起,重心後仰,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只不過,開始狐假虎威之前,卻是一臉不懷好意的神色,冷冷地打量著眾人,就是不開口說話。
眾位傭人低著頭,面面相覷之際恨得牙根兒直癢癢。站了許久之後,腿都麻了。
“你將我們聚集起來要幹什麼?有什麼話快說!別耽誤我們的時間,我們還要幹活呢!一會兒,大少奶奶就要下樓吃飯了。”
之前曾為宋海棠說過話的那個年長一些的女傭,終於忍不住,率先站了出來,替大家開了口。
壓抑著心中的不悅,直接質問。
“哼!還真是一隻忠心的狗!”
誰知,宋海棠自認為如今已經今非昔比,本性暴露之際,趾高氣揚之間倒是一點也沒有客氣。
冷哼了一聲之後,一字一頓,故意提高了音量,惡毒地道。
“你……你……”
話落,老女傭當即怒火攻心,臉色漲的通紅,“嗖”地一下,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憤怒地瞪著她。
她跟隨了樊逸痕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在下人堆裡,還是頗有威望的。更何況,她曾經好心幫她解圍過。如今這個女人,怎麼能狗咬呂洞賓,這麼對她呢?
“恐怕你現在就是做龍肉,大少奶奶也沒有什麼胃口吃了!”
見狀,宋海棠不以為然,更是無視她的怒火,一臉嘲諷的陰鷙,環繞著眾人的同時,不屑地道。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如今,當著眾位傭人的面,她一點都不遮掩昝越之心。
下一刻,“啪”的一聲,她重重地拍了拍椅子的扶手,緊接著,“蹭”地一下站起身來,攜裹著凜冽的寒意,往前衝了兩步,來到眾人的跟前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