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這些之後,她站直了身體,抬手一指浴缸的同時,故意扯著嗓子,大聲嚷嚷道:“大少奶奶,蛇在哪裡?這裡也沒有蛇啊!”
眉角上揚,尖銳的嗓音,明顯透著幾絲不懷好意。
順著她的話音,樊逸痕與季筱悠二人齊齊轉頭,循聲望去。
果然, 浴缸裡的水被放乾淨了,空空蕩蕩,壁壘光滑,哪裡有什麼蛇的影子。
季筱悠眸光一沉,當即就愣住了。怎麼會這樣?之前泡在浴缸裡的時候,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有蛇在水裡起起伏伏,不停摩擦她小腿的。
“呵呵!”
這時,樊逸痕卻是壓低了嗓音,神色未名冷笑了一聲。
機械地轉頭,下意識轉頭,她望向了他。
只見他雄眉微蹙間,浮動著的,是濃濃的痛苦,不解與被愚弄過後的憤恨。
“逸痕……”
心頭一緊,季筱悠顫抖地喚了他一句。
“為什麼?筱悠,我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痛苦不已的他上前了一步,嗓音低沉,痛心疾首。
與此同時,一伸手,將小藥瓶掏了出來,往前舉了舉,呼吸沉重地質問道:“我明明知道,我多想和你一起要一個孩子,並且,最近一直為此努力著。可你,為什麼要在背後偷偷服用避孕藥,為什麼?”讀讀
說到最後,他幾乎是瞪著眼睛,低吼出來的這句話。眼中痛苦起起伏伏,渾身上下,渲染上了一抹明顯的顫抖。
此時此刻,他有一種被愚弄的憤恨。而狠心愚弄他的人,竟是自己心愛,一心想要捧在手心裡的人。
何其的可笑!何其的可悲呀!
頓時,季筱悠渾身劇烈一顫,腳底發軟,嬌柔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兩晃。
微微揚起了臉,緊閉上雙目,心中暗道,完了完了,她揹著他在背後偷偷服用避孕藥的這件事一旦暴露,後果慘烈,又怎麼能說的清楚?
“哎!”
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之後,她撐開了眼簾,眼眶微紅,望著樊逸痕,低緩地解釋道:“逸痕,你聽我解釋,關於這件事,其實我還沒有……”
“少爺,你不要怪大少奶奶,要怪,就怪我吧!”
誰知,她推心置腹想要開口解釋的話,還沒有說完全之際,就被一旁的小石頭扯著嗓子尖銳又強硬地攔了下來。
說話間,他衝著樊逸痕的方向,雙腿一彎,“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佯裝哀求的臉上,似笑非笑間,竟隱隱浮動著一抹挑釁的意味兒。
隨後,望著樊逸痕與季筱悠二人一怒一惑的目光,暗自冷笑的同時,忙不迭地又道:“如果不是我的出現,大少奶奶也不會心思搖擺不定,也不會在背後偷偷服避孕藥,不想和你生孩子。”
“哦?那你的意思是她看上你了?是嗎?”
銳利的瞳孔微眯,殺氣迸現之際,樊逸痕冷冷地盯視著他,嗓音低沉,反問的語氣裡,三分冷笑,七分不屑。
與此同時,眼角不動聲色往旁一挑,夾雜著審視的精芒,深深地打量了季筱悠好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