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跳回原來的船隻上,讓船伕開船漸漸遠去了。
華月坐在船頭上,看著船隻越來越遠,一顆心也漸漸撕裂開來,痛的不能自已。
“主人,你為什麼不告訴凌剪瞳,您就是慕驚鴻啊?”
華月微閉雙眼,思來想去,玉生煙說的對,一旦公佈了自己真實的身份,不僅自己會被慕洛還有司徒千辰追殺,怕是到時候連凌剪瞳也會被牽扯其中,況且,他以華月的身份騙了她那麼久,現在告訴她,自己還活著,他不知道凌剪瞳會不會接受?
“主人,慕瞳還活著,我們要不要派人去盯著?”
華月搖了搖頭:“慕瞳現在還不會對眸兒怎麼樣,既然眸兒說要報復我,那我們就回天淵國等著她吧。”
凌剪瞳給慕瞳包紮好了傷口,索性沒有大的創傷,只是傷及了皮肉,或許睡一覺起來,等到傷口癒合了就好了。
船隻靠岸,凌剪瞳幾日前就已經飛鴿傳書給南兮和衛睿了,此時他們正站在岸邊有點焦急等待著,看到有船隻來,凌剪瞳瘦弱的身姿架著慕瞳,從船裡走出來,衛睿見此,連忙上前搭了一把手。
“這是怎麼了?”南兮接過孩子,看著這傷的傷,凌剪瞳衣服有點溼透,看起來很狼狽的模樣,不禁擔憂地問道。
凌剪瞳只道了一句說來話長。
衛睿見此,趕緊在前面引路,帶他們先回家再說。
衛睿自從不當王爺帶著南兮離開了地玄國都城之後,就用手上還剩餘的積蓄買下了一塊地,蓋了幾間房子,有個庭院,雖然說是跟以前的睿王府沒有辦法相提並論,但是小日子過得還算是湊合。
衛睿把昏迷的慕瞳放到了床榻上,然後走出了房間,看著凌剪瞳身上的衣服有點溼了,便示意南兮道:“給如意拿件趕緊的衣服換上,別感冒了才是。”
“不用了,別忙活了。”凌剪瞳坐在凳子上,她現在比換衣服更重要的是休息,這一路上太過疲於奔命,到了這裡,她的心才算是真正的安靜了下來。
南兮和衛睿互望了一眼,衛睿給凌剪瞳倒了一杯的茶,推了過去:“我們看到你寄來的信了,寥寥幾行字,也沒有交代清楚,如意,你和華月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凌剪瞳抿了一口茶,神色黯淡了下來:“這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清楚的,總之,孩子我還是要拜託你們幫我照顧一段時間了。”
南兮低頭看著睡的熟稔的嬰孩,她還這麼小,就要被迫離開爹孃了。
“如意,雖然說,這是你和華月之間的私事,我們也不便過問,但是作為朋友,我們真的很擔心,你寫的信字裡行間都透出悲傷,華月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對的事情惹你不開心了?”
衛睿的話,讓凌剪瞳再次埋下了頭,不敢正視他們的眼睛。
她要怎麼說?
說她其實不是蘇如意,而是凌剪瞳。
說華月欺騙了自己一年多,殺了自己的父親而且還屠殺了整個小山村?
見凌剪瞳久久沒有開口,衛睿想要再詢問下去,卻被南兮攔住了,南兮搖頭示意,而後抱著孩子自然而然地轉開了話題:“如意,還沒聽你說說這孩子叫什麼名字呢?”
凌剪瞳這十幾日一直沉浸在悲傷中不能自拔,這孩子生下來之後,就沒有抱過她,也沒有真真正正地為她想過一個名字。
只是曾經,那個下雪天的晚上,她和華月許諾,若是生出女孩,那名字便是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