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驚鴻,你沒得選擇,你覺得你現在回去,凌剪瞳還會原諒你嗎?不如順水推舟,娶了我當王妃,否則,我就會把我們昨天晚上的事情說出去,我不怕敗壞名聲,只是可憐了凌剪瞳,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受得住。”
“你!”慕驚鴻脖頸處的青筋暴起,他竟然有朝一日能被一個‘女’子‘逼’到無路可走。
宮初月笑靨如‘花’,隻手‘摸’了‘摸’慕驚鴻這張氣極了也俊美異常的臉,嘆息道:“其實,這樣看看,天淵第一美男的稱號,也真是名不虛傳,你放心,我會給你時間考慮的。”
慕驚鴻將衣物拾起,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凌剪瞳,他必須要趕緊回奉國府,向她解釋清楚。
房‘門’“砰”的一聲關上,宮初月守著空‘蕩’‘蕩’的屋子,剛才堅毅的外殼瞬間褪了下去,她轉身便進了浴盆之中,雙手不斷用水擦洗著昨夜的歡愉,眼睛不知不覺就紅了起來,跟一個不喜歡的男人上‘床’,她都不知道該有多噁心。
不過,能徹底拆散慕驚鴻和凌剪瞳,她隱約覺得,還是值得的,反正葉正白死了之後,她也只剩下滿腔的仇恨和這副無用的皮囊了。
慕驚鴻急匆匆地趕回奉國府,他直奔凌剪瞳的房間,遠遠的就看到雲逸和凌之雙臉‘色’沉重地守在‘門’口。
慕驚鴻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也正好看到了慕驚鴻。
凌之雙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上前兩步就抓住了慕驚鴻的手,擔憂道:“七王爺,你來了就好了,剪瞳這孩子昨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半夜被人從街市上抬回來的,而且還發了高燒,到現在都沒有退,她不肯吃‘藥’也不肯看大夫,還將我們都轟了出來,你快點去看看她吧。”
雲逸看著慕驚鴻的臉‘色’也不是很好,便問道:“七王爺,你和剪瞳之間是不是鬧彆扭了?”
慕驚鴻抬眸望了一眼凌剪瞳緊閉的房‘門’,而後道:“將軍,夫人,你們放心,我進去看看眸兒。”
說罷,他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屋內安靜地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聽得見,慕驚鴻透過屏風,能清楚地看到蜷縮在‘床’榻邊的凌剪瞳。
他的心像是被緊緊揪起,可是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
他繞過屏風,緩緩走到了凌剪瞳的‘床’榻前,只見凌剪瞳雙眸低垂,兩隻手緊緊地圈著雙膝,只是一夜的功夫,她整個人就瘦了一圈,她縮在角落裡,像是個受了驚嚇的小獸。
慕驚鴻眉頭緊皺,眼睛不知不覺就紅了起來,他雙‘唇’微啟,只是喚了一聲“眸兒”,凌剪瞳整個人就抖了一下,一雙空‘洞’的眼睛緩緩抬起,目光有點生疏地傾注在慕驚鴻的身上。
“眸兒”
他們四目相對,凌剪瞳此時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刀,直‘插’到了慕驚鴻的心裡。
他很想跟她解釋,也很迫不及待地想要將凌剪瞳昨晚看到的一切都說清楚,可是明明那些話,就在嘴邊,慕驚鴻卻不知如何開口了。
她雙眼通紅,佈滿血絲,小臉卻煞白,身體抱成團,太讓人憐惜了。
尤其是她的眼神,慕驚鴻看到了陌生。
他心口一緊,情不自禁地上前緊緊地抱住了她,當肌膚相觸,他才知道,一個人真的可以一夜瘦成這副皮包骨頭的模樣,她渾身上下的冰冷透骨,就任由慕驚鴻這樣抱著。
“眸兒,對不起。”
沉默了許久,慕驚鴻在她耳側喃喃說出了這麼一句,沒有解釋,只有真心誠意地道歉和內疚。
凌剪瞳的目光穿過他的身體,落在了窗外盛開正好的梨‘花’,神情木訥,沒有哭鬧,眼角的淚卻不自覺地就流了下來,滴落在他的脖頸處。
“慕驚鴻,把我玩‘弄’在股掌之中,是不是特別好玩?”她蒼白的雙‘唇’微動,就溢位了這麼讓慕驚鴻心底一涼的話語。
“眸兒,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慕驚鴻剛要解釋,可是凌剪瞳涼薄的目光就已經刺痛了他,自始至終,從他進來,她就是這麼一種眼神打量他,警惕,無悲無怒,想看個陌生人一樣。
他寧願看到她大哭大鬧,或者張牙舞爪地打他,罵他,他也不願意看到,凌剪瞳這麼了無生機地坐在這裡,瞪著一雙空‘洞’的眼睛,隻眼巴巴地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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