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綏城不太平,淨淵教的五位長老被一莫名的兇手給盯上了,昨夜金長老被殺,水長老要是有什麼閃失,他這個屬下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剛才怎麼不見你遮面?你是誰?”
丫鬟一雙好看的眼睛望了一眼黑衣男子,便匆匆垂下,聲音輕微道:“我是小姐的貼身丫鬟紅花,林中的野花開的太多,紅花自幼對花粉過敏,所以臉上起了好多的紅痘,不得不以紗巾遮面。”
黑衣男子哪能是那麼好蒙的,他緊盯著丫鬟,直覺告訴他,這個丫鬟就是有問題。
今日,他非要見見這個丫鬟的真面目。
伸出的手緩緩靠近丫鬟的紗巾,丫鬟低垂下的眸子微微睜大,手指頓時也不安地握緊了起來。
驀然,只聽花轎中咳嗽了一聲,隱約中傳來:“紅花,吉時快到了,怎麼還不進城?”
丫鬟望了一眼黑衣男子,目光對視中,黑衣男子瞥了一眼耀人的太陽,果然,時間快到了。
如果耽誤了水長老的婚禮,他就是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砍的。
他撤回手,便翻身上馬,厲聲道:“進城!”
丫鬟聽到這兩個字,一直懸著的心才總算安安穩穩落了地。
果然以水長老的花轎為幌子,進城就容易的太多,迎親的隊伍進城之後並沒有吹吹打打的熱鬧勁,反而有種小偷小摸的感覺。
花轎從水長老的府邸大門前經過,卻不停下,而是繞了一圈之後,停在了府邸的後面小門前。
遮面的丫鬟在府中下人的引導下,扶著新娘子一路拐過遊廊,才到了新房休息。
這新房破舊的很,一點大紅色的顏色都沒有,初進的時候,一股難聞的潮溼味道撲面而來,這屋子也能住人?
下人看著丫鬟捂緊了口鼻,臉上也是為難:“長老臨時有事,還請新夫人在這裡稍作休息。”
說罷,便將房門關上了。
大紅色的蓋頭掀下,一張絕色傾城的俊顏立刻顯現在丫鬟的面前。
丫鬟一看新娘子把蓋頭給掀了,立刻緊張地東張西望,確定無人之後,才三步並作兩步到了床榻前道:“喂,你做戲就要做全套,也不看看周圍有沒有閒雜人就把蓋頭給掀了,要是被別人發現,我們就死定了。”
腦袋盯著紅色蓋頭,臉上這般粉黛濃抹,身上這礙事的紅色襦裙,還坐著大花轎,坐在這裡乖乖等著官人回家,他慕驚鴻算是把所有的第一次都送給眼前這磨人的小妖精凌剪瞳了。
他一臉不平望著她道:“為什麼讓我扮女裝?這個樣子,真是丟人死了。”
凌剪瞳撲哧一笑,這慕驚鴻不抱怨還好,這一抱怨,這幽怨的小眼神,還真別說,像極了吃醋的小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