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先至,人後到。
一位揹負白玉劍匣,相貌刻板中年男子,從盛大的白色劍光之中走出,他一腳踢開倒在腳下的屍體,冷笑道:“抱歉,不小心踩死了幾隻螻蟻。”
血魔老祖指著刻板中年男子,大驚失色道:“吳宗!怎麼會是你!?”
王老虎向前邁出一步,氣勢高漲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現在可是二對二了!”
“非也,誰是螳螂,誰又是黃雀,現在可說不定!”謝元召呵呵冷笑了一聲,說道:“與你們這些名門高宗的修士不同,我身為一介山澤散修,混到今天這個地步,可知這些年靠得是什麼?”
“靠的唯有‘謹慎’而已!”謝元召指著自己的鼻子,肆意笑道:“既然知道你有問題,我又怎會不準備後手呢?”
“六慾魔君、南宮啟你們也出來吧,我說的大禮到了!”謝元召高聲喊道。
一位紅衣中年男子,御風而來,落在了血魔老祖身側,此人雙唇淡薄,滿臉刻薄無情之感,滿頭黑髮散亂披肩,渾身魔氣滾蕩。
王老虎眉頭一皺,“六慾魔君,你怎麼也來摻這熱鬧了?”
六慾魔君淡漠道:“早些年,欠了謝元召一個人情,今日不得不來。”
又是一人御劍而來,此人白衣如雪,相貌俊逸非凡,手握一柄漆黑長劍,他落在血魔老祖旁邊,道了句:“鬥龍劍派,南宮啟。”
血魔老祖哈哈笑道:“兩位此刻,作何感想?”
謝元召看著王老虎,反問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殊不知,我彈弓早已在側。”
王老虎眯著一雙眼,吳宗冷漠一笑,兩人皆未出聲。
南宮啟一直盯著吳宗揹負的白玉劍匣,眼神漸漸炙熱,他撇頭對謝元召說道:“事先說好,那東西歸我了!”
吳宗眼神一凜,望著眼前身上滿身煞氣、殺氣、魔氣、怨氣、血腥氣的四人,怒喝道:“邪門、歪道,當誅!”
“簌簌簌簌簌簌簌。”吳宗背後白玉劍匣,飛出七柄長劍,橫空而立,隨著吳宗伸手一指,七柄劍如游龍,分別射向血魔老祖、謝元召、南宮啟。
王老虎一跺腳,鬚髮皆張,紅蓮業火覆蓋周身,全身迅速高漲,頃刻間便化為一尊火焰巨人,宛若天神下凡。
他往前踏出一步,飛身向六慾魔君遞出一拳,這一拳攜帶滾滾火浪,直擊六慾魔君。
六慾魔君渾身魔氣滾蕩,雙臂一架,艱難擋住王老虎這石破天驚的一拳。
但王老虎這風雷一拳,蘊含無上拳威,六慾魔君僅僅堅持了幾個呼吸,便被狠狠砸向地面;“轟”的一聲後,大地龜裂百丈,濺起漫天塵埃。
看作已經鬥成一團的六人,柳巷急忙往後退去,面前的這四人的修為都比他高,他可不想牽連其中。
忽然間,柳巷感應到浩清宗裡南懷子的氣勢一頓,他滿心歡喜,直接往浩清宗的方向飛去。
一眾元嬰和金丹修士見狀,也跟著謝元召而去,毫不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