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空而來的三人,降落於蓮花峰頂。
程江河師兄弟倆先拜見了師尊青松子,然後便對著白衣如雪的小師妹,打趣道:“師兄不遠萬里、跋山涉水,幸不辱命,將蕭兄弟帶過來了。”
曲藍陵望著多年未見的蕭雲川,沒有第一時間過去噓寒問暖,或許是相見情怯吧,她只是站在原地,微笑望著蕭雲川,潔白如霞的臉龐,也不知道為何有些泛紅了。
蕭雲川雖然是穿越者,但上輩子充其量就是個死肥宅,也沒有交過女朋友,只知道跟雙手打交道,他沒見過這種大場面,被未婚妻盯著看了兩眼,忸怩不安,臉也跟著紅了起來。
身為浩清宗一宗之主的青松子,看著小徒弟和未婚夫郎情妾意、含情脈脈的畫面,心裡並沒有祝福,而是感覺“自家的好白菜被豬拱了”,默默罵了句娘,他對兩個徒弟使了個眼色,三人很識趣的離去了,蓮花峰頂只留下蕭雲川和曲藍陵。
三月末,蓮花峰頂積雪未消,寒風陣陣。
兩人尷尬的站著,顧左右而望東西,就是不敢再看向對方。
沉默良久,曲藍陵打破沉默,率先開口說道:“雲川哥,這些年,你過得可好?”
聽了這話,蕭雲川想起了一句經典臺詞,他扭頭望向天邊晚霞,故作高深的說道:“無所謂好或不好,人生一場莫過虛空大夢,韶華白首,不過轉瞬;唯有天道恆在,往復迴圈,不曾更改……”
這話出口,曲藍陵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場面再度陷入尷尬的沉默,自知有點裝過頭的蕭雲川,立馬又說道:“這些年,我一切安好,不知你過得又如何?”
曲藍陵撫了撫被寒風吹亂的髮梢,低笑說道:“師傅待我如親生子女,與三位師兄也相處和睦,親如一家,這些年,我過得很幸福。”
寒暄了兩句,兩人又沉默了……
雖然兒時青梅竹馬,但時過經年,早已物是人非,曲藍陵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抬頭望去,希冀蕭雲川能打破尷尬。
蕭雲川只是穿著一襲便衣,山頂寒風陣陣,他凍得直搓手。
曲藍陵立即灑出一道白色靈力,幫蕭雲川隔絕寒風。
“山頂寒風透骨,雲川哥衣衫淡薄,又是凡人之軀,難以長時間抵抗冰寒,而且這一路而來,屬實疲憊,要不你還是先隨我回房休息吧。”
冷風消散,蕭雲川冰冷的身體逐漸回暖,手腳不在麻木,他“嗯”了聲,對曲藍陵說了句:“一切聽你安排。”
曲藍陵低著頭走到蕭雲川身邊,忽然拉住他的手,輕聲道:“我帶你過去。”
帶就帶唄,自己不是小孩子,又不會走丟,為啥還要拉著手啊?難道因為我福緣深厚,長得又風流倜儻,她對我一見鍾情了?
蕭雲川不著邊際的遐想著,忽然眼前一花,便被曲藍陵帶著瞬移,來到了一間院子裡。
院子裡,栽有兩顆桃樹,應是施展了仙家術法,院外寒風兮兮,可桃樹卻枝繁葉茂,桃花朵朵,花香四溢。
曲藍陵鬆開蕭雲川的手,提著裙子上前幾步,推開房門,對蕭雲川招呼道:“我昨天就將房間收拾好了,也換上了新被子,你暫且先休息一晚,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明天可以和我說。”
蕭雲川跟著曲藍陵走進房屋,屋內一塵不染,古香古色,茶具書籍應有盡有,一張華麗的床,被褥疊得整整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