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想先禮後兵,誘之以利啊……
心中已經瞭然的蕭雲川,乾脆利落的回絕道:“仙長免了吧,無功不受祿,這天元丹我不能收。”
程江河詫異,隨即又說道:“你可知這天元丹的價值,當真不要麼?”
蕭雲川依舊搖頭道:“修仙界弱肉強食,懷璧其罪的道理,我還是懂得,沒有就算了吧。”
“有趣!”程江河收回天元丹,說道:“既然你不要,這見面禮,我也不強求了。”
蕭雲川仗義執言道:“仙長有話直說便是,晚輩受得住。”雖然嘴上說的好聽,但他心裡卻罵罵咧咧的咆哮著,“你有話就講,有屁就放,不就是退婚麼,別磨磨唧唧。”
“你與我小師妹同村,自幼青梅竹馬,那樁父輩們訂下的娃娃親,對於凡人而言,本是件天造地設的好事,可我小師妹註定不平凡,她未來會職掌浩清宗,統御千門萬派。”
程江河看了蕭雲川一眼,突然氣勢凌人起來,“可你一介凡夫俗子,我觀你資質,也是尋常至極,你這輩子若無外力,就算修行到死,也難以踏上仙途,你與我小師妹根本相提並論。”
現實比人強,蕭雲川雖然不服,但也不敢表露出來,只能在心裡罵罵咧咧的叫囂著,“修仙者了不起啊!打人不打臉,退婚就退婚唄,怎麼還損上人了?”
你算老幾,指著我的鼻子數落我?
我的天賦資質,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手滑加錯了點,輪得到你來數落我?
你退婚就退婚唄,幹嘛還要折辱於我,待我修煉大成,身騎燭龍,手握太虛神劍,第一個滅得就是你們浩清宗!
蕭雲川瘋狂腦補著一出波盪起伏的好戲。
程江河左邊,坐著一位風度翩翩的俊秀男子,他無奈拍了拍大師兄的肩膀,打斷了程江河口無遮攔的話語。
“我名叫‘程江海’,是曲蘭陵的三師兄。”俊秀男子站起來,言語客氣的說道:“我家大師兄話裡的意思,你應該也能理解;人貴在有自知之明,那顆‘天元丹’你不收,我們也不強求,但你與我小師妹的婚事,由不得你,希望你能明白。”
先是利誘,然後曉之以情,現在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軟硬兼施,好言相勸,這麼做的原因,蕭雲川能不清楚麼。
將就要脫口而出的“三十年山東,三十年山西;三十年河南,三十年河北,莫欺少年窮”吞會肚子,蕭雲川識趣的說道:“我理解,我也明白,此事無需多言了,我心中早已有數,一切全憑兩位仙長安排。”
程江河與程江海聞言,臉色皆是一喜。
大師兄程江河換了個臉色,言語客氣了許多,“識時務者為俊傑,我之前的話語中,多有不善,但這也是為了你好。”
蕭雲川無語,退婚這種奇恥大辱的事,還說是為我好?這是人說的話麼?
三師兄程江海滿臉微笑說道:“蕭兄弟,我大師兄性子急,說話比較衝,但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希望你不要在意這點小事。”
一家人?
蕭雲川一愣,問道:“這話怎麼個意思啊?”
程江海嘿嘿說道:“我和師兄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威逼利誘,就是怕你不願意跟我們回浩清宗,才會出此下策。”
“回浩清宗幹嘛?”蕭雲川越加疑惑,追問道:“你們說清楚呀。”
“我不是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嘛。”程江河說道:“自然是回浩清宗,與小師妹完婚啊。”
蕭雲川呆立當場,這和小說裡的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