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滿臉掉汗,第一次覺得無可是從,“這,這既然不是我的策劃案,我想還是還給他們吧,寶寶既然這麼喜歡這幅畫,還是自己留著吧,我怎麼能奪人所愛呢?”雲南這才感覺到了心虛,他左右看了看,只見唐寶寶走到了他腳邊,仰著小臉,一臉天真的看著他,而唐小艾清美的容顏很是沉靜,似沒有任何表情,但那嘴角隱匿著的似笑非笑,看在雲南的眼裡是別樣的‘陰’冷,當他看到那諾大的紅桃心後,他就立馬明白不是他設計陷害了唐小艾,而是他掉進了唐小艾的陷阱裡。自始至終唐小艾就沒相信過他。他在對方眼中一直都是自說自話的跳樑小醜。他第一次覺得自己丟臉丟到家了,自己的老臉這麼不值錢。
他左右看了看,選擇了將檔案遞給離他近的警察,“由警察同志物歸原主吧。”他塞著檔案,有些迫不及待,剛才他還寶貝得不得了的東西,現在卻成了燙手的山芋。
要知道拿一拿就要損失掉百萬啊,就這一個破紅桃心畫面就要百萬,這比敲詐還敲詐。
警察戲謔著將檔案擋了回去,“雲先生,這可是你喜愛的東西,別人恐怕不好沾染吧。”
“沒關係沒關係,唐寶寶不會怪你們的……”雲南繼續往警察手裡塞著檔案,雖然他保持著鎮定,動作有些著急。
“雲爺爺,您剛才不是說檔案是你的嗎?怎麼現在變卦了?”唐寶寶就勢拉了拉雲南的一腳,一雙烏黑的眼睛很是無辜的看著他,那盛滿天真無邪的眼眸卻看得雲南一陣虛汗,“爺爺‘弄’錯了,我的檔案在家呢,恐怕是放在我自己房間裡的保險櫃裡去了,爺爺忘記了而已。”雲南著急的解釋。
“哦,是嗎?那這麼說來,我爸爸沒有盜取你們的策劃案,是你們誣陷我爸爸咯?”唐寶寶帶著稚氣的眉宇皺了皺,嘟了嘟小嘴,說得理所當然。
“這個……”雲南有些哽塞了。
“你剛才自己說你的策劃案在你自己的房間裡,警察叔叔們都聽見了,你難道還想抵賴嗎?”唐寶寶扯了扯雲南的衣角,無邪的眼睛看著他眨呀眨,彷彿是在要大人解釋一個他‘弄’不懂的事實。
“這個……”雲南被寶寶說得無言以對,額頭上直冒冷汗,心虛的眨了眼睛不知道怎麼接話,這下他也明白過來,自己是被這個小鬼給繞進去了,他先是說要將這幾張紙以百萬賣給他就是為了引起他的慌張,然後趁著他防備最薄弱的時候,套出他的話,用他的話做出最有力的證詞,不但證明了黎溫焱沒罪,反而變相的解釋了他和許志峰的誣陷!
光是一個小孩就如此‘精’明,無形之中一步步將你引進他設下的陷阱,這一家人簡直不純潔,果然是不好惹的。雲南現在心慌意‘亂’,竟然失去了應對的方法。
“許總!還沒留下來喝茶呢就想走了。”正在雲南無可是從的時候,背後傳來黎溫焱戲謔的話語,卻是他擋在了準備趁機溜走的許志峰面前,悠閒的跳著眉峰,嘴角的笑容邪肆得讓人畏懼。
“不了,今天打擾了,我想到公司還有事情要處理,我就先回去了。”許志峰對上黎溫焱的眼,差點掛不住強顏歡笑的禮貌,憤恨得差點當場給黎溫焱幾拳。該死的,他竟然輕敵,竟然以為這點雕蟲小技就能打倒黎溫焱,是他太心急,太著急搬到黎溫焱了才會犯如此大的錯誤。
然而他卻不知道,他現在幡然醒悟已經來不及了。
只聽得黎溫焱淡笑了一下道,“許總真是貴人多忘事,現在的峰巒企業恐怕不歸你所有了,何來公事可以忙的呢?”黎溫焱臉上的笑容異常奪目優美。
卻看得許志峰臉‘色’瞬間暗淡,‘露’出了一瞬間的猙獰,但很快被他壓制下來了,諂笑著道,“誤會,誤會一場,竟然黎大哥也沒什麼損失,咱們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呵呵……”他現在立馬變了一副趨炎附勢的嘴臉,討好的看著黎溫焱。
什麼事也沒發生?呵,這等笑話虧得許志峰說得出來!剛才咄咄相‘逼’的指告他黎溫焱盜竊,剛才怎麼沒說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構陷別人沒成還想全身而退,未免太容易了吧!
黎溫焱翹起一抹譏笑,“誤會?我可不這麼認為,相信在場的警察同志也將剛才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警察同志也不會認為這是一場誤會,該承擔的後果警察同志比你我都清楚,你說是嗎,放警官?”黎溫焱眉峰悠然的挑了挑側面的放警官。
這就是要追究到底了?放警官看出了黎溫焱眼中的意思,“沒錯,凡事有因果,竟然許先生lang費了黎先生這麼多時間,還誣陷了他對他‘精’神方面造成了損失,許先生是該賠償……”方警官說。
“你有什麼損失,他好得很呢……”許志峰不服氣的脫口就出。
“好麼?你沒看見我受到了嚴重的驚嚇,我的兒子都被你們嚇得要哭了,這還不算‘精’神損失?”黎溫焱挑眉,磁‘性’的聲音沒有暴發出力道,但那不緊不慢的語調卻是拉出極大的壓迫力。
許志峰只覺得他說的話好笑,黎溫焱回驚嚇?他自始至終都在看他的笑話,他會驚嚇真是天方夜譚,還有那個奇怪的小孩,什麼唐寶寶,他會被嚇得哭?他不讓人別人哭就萬幸了,他會被嚇得哭?真是天大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