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病了。”
就在唐小艾和蕭七月談話間,‘門’口突然‘插’進來一個清麗溫柔的聲音,抬頭看去卻見童知畫含著溫柔依人的笑容,站在‘門’口。
唐小艾瞥了一眼繼續埋頭吃粥,不想理會她,甚至看見童知畫她心裡就添堵,彷彿只要見到她,那些童知畫和黎溫焱一起怎麼‘激’情的畫面就在她眼前晃悠,刺‘激’著她的眼球和神經,更加‘激’起黎溫焱用愛過童知畫的身子來愛她的噁心感。
“知畫姐,你也來看嫂子啊。”蕭七月站起來笑著說道,但她的笑容明顯有些僵,不似之前那麼自然。
今天的新聞她也看到了,沒想到童知畫這次回來還真是在打黎大哥的主意。
小時候她跟童知畫還有一點‘交’情,所以黎大哥跟唐小艾結婚的那天,她答應幫助童知畫將她放到廚房幫忙,並且讓她見到黎大哥。
因為童知畫跟她說,她只是想見一眼黎大哥,這麼多年沒見,她很想念他,她答應絕對不會破壞婚禮,念在童知畫一片真心實意,對黎大哥念念不忘的情分上,蕭七月才答應幫這個忙。
卻沒想到童知畫會這麼做,公然跟黎大哥睡覺!棄嫂子與不顧不說,還這麼傷害她,嫂子真是太可憐了。
現在見到童知畫,蕭七月突然覺得她有一種距離感,心中也種下了隔閡。
“是啊,焱都告訴我了,小艾我真是對不起你,可是我真的太愛焱了,我沒辦法離開他,請你原諒我。”童知畫走到唐小艾面前,蹲在她的‘床’邊,眼裡含著晶亮的淚水傷心的乞求道,好似唐小艾就是要拆散她和黎溫焱的強勢一方,可憐的祈求她成全他們。
唐小艾只感覺一陣噁心,吸引別人的老公還妄想得到別人的原諒,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好似是她欺負她一樣,真是可笑,唐小艾採取徹底無視態度,繼續吃自己的,對童知畫不理不睬。
熱臉貼到了冷屁股,童知畫的表情有些僵,她擦了擦眼淚站起來,“既然這樣你先休息吧,我不會放棄的,總有一天你會諒解我,我相信焱也不會忘記我們小時候的情分。”童知畫留下一句話走了。
卻也是這一句話是最毒的毒針,深深的紮在唐小艾心裡,她的臉‘色’一白,心裡某個角落深深的疼了。
童知畫說得是啊,青梅竹馬的情分比任何情都要深刻,豈是一時半會說忘就忘的。
“嫂子你沒事吧。”見唐小艾放進嘴裡的勺子忘記了拿出來,也忘記了把粥喝進嘴裡,就那麼一個姿勢怔住了,蕭七月擔心的問了一句。
“沒事,試試粥的溫度而已。”唐小艾迴過神來,淡然的說道,不讓人看出她剛才有失神的狀態。
蕭七月也不是傻子,即使唐小艾掩蓋得再好,她也看得出來,嫂子是在為了黎大哥心疼吧,“其實童知畫小時候只陪了黎大哥三個月。”蕭七月嘆了一口氣說道。
唐小艾停下手中的動作,驚訝的看著她,等待著她的下文,不得不說,在內心深處她還是想知道黎溫焱和童知畫的過去,為何他們在望著對方的時候會有那麼深切的眼神。
“小時候表哥最喜歡的就是他的爸爸,可是表舅去得太早了,表哥才十幾歲,表舅的去世對他打擊是最大的,他幾乎崩潰。在他最難過的那三個月裡,是童知畫一直陪在他身邊,陪他度過了最艱難的三個月,後來童知畫全家移民去了泰國,就再也沒回來了,直到現在。”蕭七月說了她知道的全部。
唐小艾眼睫垂下來,將那些失落和疼痛掩蓋在眼底,淡淡的道,“那是他們的事,與我無關。”
三個月最艱難的時期,恐怕是這輩子最記憶猶新的時間吧,那共患難的情真的深刻到無法抹去,黎溫焱,你會竭盡全力的給童知畫幸福吧,我們終有結束的一天。
眼眶一酸,唐小艾連忙索索的往嘴裡扒粥,分散注意力不讓自己落淚,可那滴淚珠卻不受控制的落在了碗裡,被她吃進了嘴裡吞進了胃裡。
蕭七月在旁邊看著,也不好說什麼重重的吸了一口氣便出去了。
唐小艾打了兩瓶吊針,去看了看母親便出了院,都是皮外傷也沒什麼大事,她沒那麼矯情,一點小傷不必大動干戈。
“爺爺,你找我……”敲了‘門’垂著頭走進去,只見黎太老爺子坐在書房桌前,看著一個相框發呆。
“小艾,你來了快坐。”黎太老爺子回神。
“今天找你來呢,主要是跟你商量一件事。”黎太老爺子坐正了身子,嘆息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