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瘋子微笑的走過去,讓它起身,道:“你這小魂,你知道山上兇險,你下劍而來,你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機緣,上山好,上山妙,你知道自己離開的是仙境嗎?”
小魂笑著,模糊的臉面上依舊能看出浮層的一些折紋,急忙說道:“知道,前輩跟我說過劍內機緣多,不禁可以豐富自己的內身,凝練魂力,還可以找寶貝挖陰陽靈,到達一定階段,還可以找一副好肉身,當不再此地久待,出去也有一搏的本錢。”
老瘋子點點有,知道他明白,可想一想自己先前的回憶,這小鬼一身魄力,三魂七魄走了其二,剩下的都是好東西,要說它提溜溜的小眼泛著智慧的光芒,打過一些小算盤。先前行舟在海洋時候,埋下一個個線索,方便自己找條窄路上山。這下來容易,上去難的道理,老瘋子可沒告訴過他,僅憑一絲運氣做事的話,哪來那麼多運氣?現在也只好乖巧的扮著楚楚可憐的模樣,哀求給予方向。
老瘋子笑著說道:“安心修行,總有一日可上山。”
小魂唉聲嘆氣。
李水山緊跟步伐,老瘋子帶他走到一面石橋,零七錯八的石墩擺在水面上,白嘩嘩流動聲從哪看似幽靜的土石洞穴中流淌出,時常漂浮著白羽,到了另一頭,又回來邁入匯流,回流到了他們身前,青衣老者慚愧道:“自從你離去後,這裡泉水每隔三個時辰就會噴湧一次,漫出的水啊,把整個路面就浸透了,走過來走過就就粘腳。所以我就暗自做主,封了七八個泉眼,留下一個。”
老瘋子滿意的點頭,說道:“泉眼算是小的了,要是在別處,碗口大就是小兒科,盆口大,肥肚腰粗的,大缸大小,一間小屋的寬闊都是遍地。封了也算好事,以後走魂的時候,別再帶有這裡的氣味,生怕他們過於留戀。”
青衣老者明白了,三人進入一閣樓,飛雲盤繞,養了的鳥兒歡暢淋漓的來回跳躍,飛到了屋簷上,享受肆意的灑脫,幾座小山坐落後方,說是白山為大頭,屬實佔了基地的功勞,因為它們都是在白山上形成的,翠綠色,青霞色,黃光等,都揮灑在白山一角,不過不多。
角角落落就像是諸峰的山峰,不過不太類似,能夠看到山勢的抖曲,沒有水流匯入山間,甚是可惜,不然也會成為一道美景,白山頭,白鳥兒,還有白淨的人兒,往小山看去,就有區分了,那裡可是藏著數不盡的魂,人魂少數,多是妖魂,鬼魂,還有一些淺淡的不知名的石頭。
三人在閣樓裡盤膝坐下,引一些茶水,放在身前,望著周圍擺放整齊的傢俱,細聲說道:“前輩,這些年份的變動可算不小,總覺得暗藏一些玄機。先是從那暴聒妖龍盤動攻城,城門用玄光之劍三角斜插,牢固不可破,但在一層迷霧後,彷彿如一根根脆皮棍棒,啪啪的就碎開了,修士死完了,十分駭人。
後來那暗藏在深處的一水妖,頭皮清透,血紅獠牙,攻殺了一隊載有中品陽石的隊伍,大舟百丈高,也都弱不經風,說破就破,護人法陣沒有效應。
還有一件大事,不知前輩是否聽聞,有紙人暗藏深處,殺人如麻,吸取人的精華,控制心欲,十分了得,那吞海的鯨怪也翻上了淺海。”
老瘋子喝杯茶,點頭道:“那鯨怪與紙人我都相遇了,手段確實蹊蹺,似有備等候我的出現。”
青衣老者從一個荒木桌子上,遞過來一竹簡,攤開來看,筆體挺拔勁道,殊不知這上下不同黑字中,記載了從一件異常小事到突然大變的場景秒回,加以自訴的推測,看的老瘋子津津有味,忘記了時間,等待合上竹簡時候,昨夜看不到漆黑,一晃而過。
李水山打著哈欠,睡在桌子上,青衣老者自己拿著本通識的書籍,瞭解如今凡塵中的變換與些許趣事,饒有興趣的捏著自己鬍鬚,點頭收起,問道:“前輩,如何?”
老瘋子搖搖頭,趴在桌子上眯兩眼。
外界玩的正嗨。
老李果人挺胸抬腿的,放任水中的魚兒跳來跳去,絲毫不在意的摸著魚鱗,呲呲的作響,點在魚頭上,問道,“今天吃那個呢?你?還是你?”一會點在白鰱魚魚頭上,一會看到一條漆黑的草魚,身上抹著騷泥巴,識趣的等著他倒酒,品品那醉醺醺的感覺。
呦呵幾聲,又來一批,數綿羊一般,數到了一個青皮的頭魚,滴下細流,嘴中唸叨:“吃魚頭,吃魚頭,今日就吃你這個青皮大魚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