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大橋氣勢恢宏,撼人心魄,大橋之上的濃霧開始變得稀薄,花溫香掀開窗簾,已是能遠遠望到九個栩栩如生的龍首。
這一段大橋之旅,雖是短暫,可卻讓人流連忘返,九龍大橋是那世間三大奇觀之一,名副其實。
滾滾天香江奔流不息,神來之筆的九龍石橋宏偉壯觀,往來商賈絡繹不絕,熱鬧非凡,最主動要的是,在最後的最後還拳殺了一頭自尋死路的丹青境兇獸,可謂痛快至極。
當然這只是花溫香的個人感受,在其他人看來,今日大橋之旅,時時刻刻都是驚心動魄,提心吊膽,生怕下一刻又會大浪拍橋,大凶來襲,然後命懸一線,小命難保。
短短數里路,好似走那獨木橋,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橋下巨浪擊沉,然後命喪於此。
一路上,花溫香得知了老管事姓於名騰,今年已有甲子之齡,老人一生帶隊無數,而這一次絕對是最兇險的一次,虧得這一次還花重金僱傭了兩位戰藍境鏢師,到頭來卻一點兒用沒管上。
老管事覺得這錢花的有些冤枉。
花溫香這位年輕容貌的山上神仙,在老人於騰眼中要比想象中善解人意很多,只是人家脾氣好,不代表就能隨意套近乎,不過比起最初的那份拘謹,老人明顯放鬆了不少。
穿著並不是太富貴的老人提醒道:“馬上就要出大橋了,在這之後,估摸著再走個三十幾里路就能見到人家了。”
所謂的人家便是城池,在北雁,沒有村落一說,只要有人活動的地方,皆是繁華城。
花溫香放下窗簾,笑道:“於老哥兒對北雁這邊這麼熟悉,想必先前沒少來過吧。”
這一句於老哥兒喊的老人差點兒嚇挺過去,連忙緊張兮兮道:“花仙師莫要對老朽如此稱呼,實在折煞了我這糟老頭子。叫我老於就行。”
花溫香無奈道:“老於,相逢便是緣,你不用這麼客氣,接下一陣子我都會搭你這便車,咱倆算不上一個朋友,半個總算吧,你再總這樣客氣,我就只好告辭離去了。”
修道之人在常人眼中看來,一直都是那高不可攀,高高在上的存在。
於騰焦急道:“都聽花公子的,都聽花公子的,是老朽見外了。”
這位年輕仙師,確實人好脾氣好。
於騰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道:“老朽起初也是一位鏢師,可由於自身毫無修煉資質,沒什麼本事,導致當時走鏢費低的可憐,每月薪酬就連溫飽都解決不了,不過老朽比較熟悉地理知識,當初又認識許多商隊,便陰差陽錯間辭了鏢師一職,開始幫著商旅帶隊,久而久之,在這其中做出點兒名聲來,混了一份不錯的生計。”
說到這裡,老人不由靦腆一笑,“不是於某人自吹自擂,別說北雁,就算放眼整座人族天下,我都能將地形認個大概,就連那偏居一隅的西川和大原王朝,我都走過不下十次了。”
花溫香誇讚道:“沒想到於老哥兒對天下地理還有這麼高的造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