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在外面說:
“王爺,該吃藥了。”
我要起身去端藥,啟閣卻讓我待著,他自己下床去了。他伸手撩起了那厚重的門簾,管家一見是他,不由的一聲驚呼:
“王爺!您怎麼下床了?”
啟閣拿了藥,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就回屋裡來了。
小卓子在管家耳邊說:
“剛才來拜見的那個麟王府小王爺就是固倫格格。”
管家恍然大悟。
啟閣端著藥回到床邊,我接過藥一遍遍用勺子晾著,然後一勺子一勺子的餵給他喝。
“平日他們喂,總覺得藥苦,多喝一口都難受。可是今日突然覺得這藥其實也沒那麼苦,甚至有點甜。”
“你呀,都病的躺床上了還嘴貧,快好好喝藥!”
“是,小王爺~”
喜兒問我從宮外回來後為什麼一直傻笑。
我說,因為愛情。
然後繼續傻笑。
啟瑾從他母后那裡拿了些年糕帶到我這裡來,和我一起吃。我想起了韓國炒年糕,還有在家時經常和爸媽一起在炭火上烤著吃的烤年糕,老媽經常炸的炸年糕。這裡的年糕是蒸好了直接吃的,難得的是被切成了長條的形狀,從食盒裡面拿出來還冒著熱氣。
咬一口,一扯,牽絲多長。
“瑾姐姐,你可不可以慢點吃。其他皇姐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你倒好,兩口下去一個就沒了。”他一邊說一邊區別模仿我和其他格格的吃相。這孩子的腦洞有點大呀。
“我這叫,叫盡興。吃就要吃的盡興。這個道理和喝酒是一個道理,不醉不歸。”我伸手準備用筷子敲他的頭,卻又想起來不能打,伸出去的手又收回來,啟瑾看見了,壞壞的笑:
“除了皇阿瑪,打了阿哥頭的手是要被砍掉的。”
這不是法治社會,這是官僚等級制度極其盛行的社會,皇權為大,雖然極有可能含有恐嚇我的成分,但是讓人不得不信。
“我只是伸個手。”
“上次……”
“上次是一時手快,姐姐我輕輕的摸了一下你光溜的頭皮。”
“好吧,那我,”啟瑾放下了筷子,摸著鼻子想了一會兒,趁我不注意就啪的一下打了我的頭!“我也輕輕的摸了一下姐姐的頭!”
你!好小子!奸計得逞你爽啦。我狠狠的瞪著他,他卻大笑。
“女子要等到20才能出嫁,對吧?”啟瑾不笑了。換我陰冷的朝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