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是什麼都忘了?那日大家都散了,唯有我們倆在涼亭,你過來問我指婚的事情,我說我也什麼都不清楚,然後你就自己往那假山上去撞,我過去攔你卻被你推下了湖,我水性不好,被人救上來就得知你暈了過去。我只當是你不願意嫁我。”
這種橋段,電視劇都寫爛了好嗎?
這原來的祈瑾,性子這麼烈?不想嫁就去尋死,太極端了。
瞧著啟閣的樣子又不像是在說謊話,所謂的我和五阿哥打架,不過是一場不想嫁人的鬧劇。而這場鬧劇就直接導致了我穿越過來附身到祈瑾身上。這樣的說法有點像是鬼魂附體,有點涼嗖嗖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原來的祈瑾一石頭是給磕死了的,我穿越過來附到她身上的話,21世紀的我也是被那幫混蛋一酒瓶給磕死了?現代的我死了,那麼,我回不去了?
看著我神情有點不對勁兒,啟閣在我眼前晃了兩下手。
“瑾兒?”
“我回不去了。”我很喪氣。
“回哪兒?”啟閣問的很關切。
“回家。”說著我的眼淚就出來了。
“你想回南方?”
“我家在……”在未來,不是你們現在這個朝代。可是我又不知道怎樣回去!眼淚止不住的流,啟閣拿我沒辦法索性就把我抱在了他的懷裡。
“瑾兒不怕,五哥在這裡。”
“不怕,乖,”
“乖,五哥在呢。”
哭著哭著我就睡著了。夢裡,我夢見齊明,真兒,還有爸爸媽媽,他們在我的遺像前哭的好傷心,而我被啟閣拉著,站在一邊看著他們,怎樣都抓不住他們。
太醫說我頭部二次創傷後要靜養,不能四處走,避免有後遺症。
我問有哪些後遺症,太醫一秒不到就跪下了。啟閣讓他們出去候著,隨即讓屋裡的人好生照看,他自己也跟了出去還把門也給關上了。我偷摸著湊到門前,小小的裂開一條縫,看見太醫們跪了一地,給我診脈的太醫正在跟坐在石凳上的啟閣彙報我的病況。啟閣的神色不是很和善,我湊近了聽,也沒聽到什麼有效資訊。其實就用猜的也能猜出一二,腦袋磕了,無非是腦震盪,失憶,又或者功能退化,痴呆……我去,還是好好靜養吧,真痴呆了,就扯淡了。那天在雁西湖又撞了一次頭之後我就直接在這兒養著了。老太太本來是打算接我回墨菊園的,但是不知道怎麼地就打消了那個念頭,並且第二天就讓嬤嬤幫我把生活用品搬過來了。
我頭綁白紗布靠在門前的柱子上,看著嬤嬤和太監們一箱箱往我睡的屋裡搬東西,心情很複雜啊。這處建築群也不小啊,那麼多房間,隨便給我一間,怎麼偏偏就讓我住這兒了,十米開外的那間屋子就是啟閣目前的臥室,換言之,我現在和啟閣是住一個院兒的鄰居。
正盯著他臥室的門看,門突然從裡面被開啟了。出來兩個小太監之後,一身米白錦緞暗紋金線便袍的啟閣出來了,抬眼就看見了我,第一反應就是揚起嘴角。
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我翻著白眼,他卻已經走到我身前。
“昨晚睡的可好?”
又是摸我的臉。
可是,他抬手的瞬間有股好聞的香味。臉上是他微涼的體溫 ,竟然有點喜歡這種感覺。
“你體溫偏低啊?”
我看著他,他下意識把手收了回去。
偏低就偏低嘛,你敏感個什麼勁兒,倒像是我在欺負你。既然你關心了我一下,那我也關心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