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他真的被為難到,又有些哭笑不得:“你還是問問我壞訊息是什麼吧。”
生氣對身體不好,她選擇放過他,也放過自己。
等我摸不清她的心思,就‘哦’了一聲,很聽話地問她:“那壞訊息是什麼?”
“我要搬到賽方提供的員工宿舍去住了。”薑末子垂了垂眼睫,聲音有些落寞:“以後就不能陪你散步了。”
等我想到即將歸國的自己,也學著她的樣子問她:“我也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你想先聽哪個?”
“好訊息。”薑末子毫不猶豫。
“我也要從這兒搬走了。”等我神色平靜地望著她,語氣輕柔得像傍晚的風:“所以你不用因為不能陪我散步而難過。”
“這算是哪門子的好訊息啊......”薑末子一臉失望地嘀咕:“你又不是要跟我搬到一起。”
失望過後,她還是追問:“壞訊息是什麼?”
等我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緩緩開口:“我要回國了。”
說完他就垂下了眼眸,不太敢去看薑末子的臉色。
過了許久,他才聽到薑末子低聲問:“還回來嗎?”
等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他這次會被租借到這邊,本身就是個意外,而且比起NPL賽區,他更願意為PCL賽區效力。
如果想要在為PCL賽區效力的前提下回到北美賽區的舞臺.....
就只能是代表賽區來參加世界賽。
而他目前所待的這支戰隊,連PCL的季後賽都沒資格進,更別提世界賽。
那是兩人第一次很正式地坐在餐館吃飯,本應該是很輕鬆愉悅的氛圍,卻被他搞得異常沉悶。
等我有些後悔,他應該在吃過飯之後說的。
吃完飯之後,薑末子提出去附近的公園散散步,等我也恰好不想那麼早回去,遂點頭同意。
夜風涼涼地吹著,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他們倆像是靈魂互換了一樣反常,一向話多的薑末子變得異常沉默,而一向話少的等我卻不自覺地嘮叨了起來。
他囑咐薑末子上下班要注意安全、快遞和外賣地址不要填自己住的地方、記得買門阻器、和同時聚餐不要亂喝東西......
都是些上網隨手一搜就能獲取的安全知識,可他依然講的很認真。
薑末子一邊聽,一邊乖巧點頭,一直到他沒話說了,她才問:“你回去做什麼呢?”
“繼續打比賽吧。”等我道:“如果戰隊還需要我的話。”
“如果戰隊不需要你了呢?”薑末子又問。
等我望著潑墨一般漆黑的夜色,眸中滿是堅定:“那我再問問其他戰隊。”
只要有戰隊肯收留他,只要他夜以繼日地訓練,在賽場上抓住機會好好表現,總會有強隊注意到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