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曖昧的聲音,這麼曖昧的地點,裡面發生的事情幾乎是不言而喻。
等我不是不識趣的人,他腳步一頓,正準備原路返回,便聽到裡面的爭吵聲變得更加激烈。
是情侶吵架,還是性·騷擾?
等我聽不懂他們的爭執,卻還是義無反顧地踏進了衛生間。
令他略感到驚訝的是,那被擠在牆角的是一個黃面板黑頭髮的亞洲女孩。
她躲避著男人不安分的手,鹿一般澄澈的黑眸中滿是哀求與絕望。
讓想家的等我分外動容。
十六歲的他身形還不夠高大,肩膀也不夠寬闊,和那位體型健碩的白人動手無疑是以卵擊石。
可他依然衝了上去,像發了狠一般地和對方廝打成一團,毫無章法,只為發洩。
打到最後,他都不記得自己身上捱了多少下,而他又回敬了對方多少,只記得那個長著一雙鹿眼的女孩驚慌失措地跑出了衛生間。
再然後,他的經理和隊友就都來了。
後續的事由經理全權處理,而等我則被戰隊處罰。
躺在戰隊養傷的那段日子裡,他常常會想:這一次,他又理解錯了嗎?
他在那個女孩的眼睛裡,明明看到了求救的訊號。
這次英雄救美除了一身傷痕和一張處罰公告外,什麼都沒帶給他。
等我的日子依舊鬆鬆垮垮地過著,坐了這麼久的冷板凳,他已經不再期待上場了,只想快點熬過合同期限,然後回家。
哪怕家裡人可能並不歡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