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透過短短五局的比賽從第十六名的位置爬到第一名,幾乎不可能。
可戰隊需要資金運營,他們也需要成績來證明自己。
他們早已無路可退,只能迎著烏合之眾們嘲笑的目光而上,去努力創造一個連他們都不太敢相信的奇蹟。
臨上場時,程恭突然脫掉了身上銀白色的外套,換成了一件菸灰色的格子西服外套。
季少一隻當他是要活躍隊裡的沉悶氣氛,剛要調侃他‘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臭美’,就看到石白在看到這件外套的一瞬間,就驀地紅了眼眶。
“這不是……我們當年輸比賽時,你穿的那件外套嗎?”他的聲音顫抖著,黑亮的眸中似有淚花閃爍。
他之所以記這麼清楚,是因為程恭當年率領隊伍戰敗,引咎辭職後,坐在路邊和他喝了一夜的酒。
最後弄得滿身都是,還是他任勞任怨地給這貨換衣服、洗衣服。
其中就包括這件外套。
“是。”程恭點點頭,視線從全員惡人的每一個人身上掠過,最後停駐在了季少一臉上,不徐不緩地開口道:“這件衣服我一直珍藏著,就是為了讓自己銘記那次失敗。”
“現在我穿上它,是想再給自己一次機會,邁過心裡的那道坎兒。”
“在CF的賽場上,我是一個小丑,而在PUBG的賽場上,我希望自己能逆襲成一張王牌。”
“能不能逆襲成功,我說了不算。”說到這裡,程恭捶了一把季少一的肩膀,力道不輕不重,卻像是把擔子轉交到了他手上,“你懂我的意思?”
他的使命已經完成,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只能靠這群孩子們自己走了。
季少一重重地一點頭,“接下來,就看我們的了。”
選手通道開啟,選手們依次上臺。
所有人都以為積分墊底的全員惡人戰隊此時肯定慌得一批,沒想到他們不僅不慌,反而一邊往臺上走,一邊齊聲高唱起了《好運來》。
那歡快祥和的氣氛把解說臺上的眠眠都感染了,開玩笑道:“全員惡人戰隊心態可以啊,要不是比賽還沒開始,我都要以為他們已經奪冠了。”
“你懂什麼?”You白了他一眼道:“這就叫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光腳的不怕穿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