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洛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明明這種時候,他丟下一個醫療包,轉身離去就好了。
可一看到他在直播間裡,渾不在意地告訴大家‘你們記錯了’的模樣,他就莫名想發出點聲音,想讓他認出自己,想……
看看他在認出自己時,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他知道自己這樣很過分,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況且……
他掃視了一下郎硯渾身的裝備,一級頭一級甲,連包都沒有,唯一的武器就是一把平底鍋。
心裡頓時更難受了。
他家狼殿和他雙排時,從來都是三級頭三級包三級甲,空投槍當玩具槍打,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
因此,在多重心思的促使下,田洛小心翼翼地發出了組隊邀請。
而郎硯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撿了他扔的藥把血量打滿之後,就默默地跟在了他身後。
那一臉乖巧的樣子讓田洛分外不適應。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郎硯都像是一個機器人一樣,一臉懵逼地跟在田洛身後,讓進房苟就進房苟,讓出來舔包就出來舔包。
兩人像是在遊戲裡遇到的普通隊友一般,除了遊戲內容,別無交流。
這樣的相處模式讓田洛十分難受,明明他們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郎硯人菜話還多,在遊戲裡格外喜歡逗他,仗著自己會偽御姐音,一口一個小哥哥,叫得他連身帶心都是酥軟的。
把田洛逗得面紅耳赤了之後,他就在麥裡取笑他:“才這樣就頂不住了?這才哪到哪?”
“以後……有你受的。”
那時的他怎麼都沒想到,他們會沒有以後。
田洛越想越覺得難受,心裡像是塞了一團亂麻一般,堵得他心口生疼。
他深吸了口氣,想要逗郎硯說話,卻又不知該怎麼開口,只好偷瞄了一眼郎硯手裡的槍,然後開始瘋狂撿9mm子彈……
郎硯覺得自己今天像是中邪了一樣,落地沒撿到槍就算了,單排還偶遇了自己的小冤家。
更離譜的是,他好不容易撿到把uzi衝鋒槍,居然搜遍整片房區都找不到一盒9mm子彈你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