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喬明白他的顧慮。
每年有那麼多人去參加職業戰隊的青訓,最終留下的卻寥寥無幾。
他們倆水平不一,側重點不同,能進同一個戰隊的機率也是微乎其微。
職業戰隊的訓練本就辛苦,假期又少,如果不能進到同一個戰隊,即使在同一個城市,也和異地戀沒差。
一年見不了幾次面,見了面也溫存不了多久,每一個敢異地戀的人,都是愛情的瘋子。
但是不嘗試一下,又怎麼知道能不能瘋到最後?
郎喬揉了揉他的腦袋,語氣難得溫和:“進不了同一個戰隊的話,我就回來繼續上學。”
“今後你每一場比賽我都會看,今後的每一個假期,不管你走到哪個城市,我都會漂洋過海地去看你。”
她的聲音不徐不緩,帶著一股安定人心的魔力,聽得季少一心裡一陣柔軟,鼻子也有些泛酸。
他剛要偷偷抹把淚,就聽到她話鋒一轉道:“等我畢業了,就找個離你們戰隊最近的工地,一邊搬磚,一邊等你。”
季少一:“……”神他媽的搬磚。
他醞釀了許久的眼淚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滿腦子都是:如果他以後拿了世界冠軍,當著全世界的面對她表白的話……
那各大新聞媒體的頭版頭條豈不是:震驚!世界冠軍神秘戀人曝光,竟是隔壁包工頭……
他高階大氣上檔次的《霸道郎君愛上我》也應該改一改名字了,叫《霸道工頭愛上我》……
嗯,這濃濃的鄉村曖昧小h文的畫風是怎麼肥四……
他被自己大膽的想法雷得不輕,只能埋頭在她身上蹭了蹭,順著她的話道:“那你好好搬磚,等我回來娶你。”
郎喬卻搖了搖頭,心想哪有等著自己老婆來娶的……
強勢如她,即使在這種方面,都暗戳戳地想要佔據主動。
因此她微微偏過頭,湊到他耳邊輕笑道:“你去追夢,我追你。”
她的嗓音清冷勝雪,卻莫名勾得他嗓子發乾,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道:“姐姐,我突然有點渴。”
郎喬被他這聲喑啞的姐姐叫得耳根一熱,下意識地就要幫他拿水。
她手還沒伸出去,就感覺眼前一黑。季少一用小毯子把兩個人罩得嚴嚴實實,而後才湊到她耳邊道:“幫我解解渴吧?”
沒等她答應,他的吻已落下,帶著些許的情難自禁。
不需要她追,他自會等她。
……
他們抵達槿市時,不過傍晚時分。
有郎喬這麼個解悶兒的小東西在,季少一這一路都不怎麼無聊。
等下了飛機時,郎喬的嘴唇都是腫的……
別問,問就是親親多了會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