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爭吵過太多次,他早已經累了,他們從來不會去理解他的想法,只會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到他的身上。
他們愚昧又固執,可笑又無知,可他偏偏連怪他們的權利都沒有。
因為他們也是在迫害中成長起來的一批人啊。
因為物資匱乏,受教育程度有限,他們連這個世界的全貌都不曾窺見。
因為他們的迫害打著‘為你好’的旗號,所以只要他稍有反抗,就會被冠上不孝的名號。
所以……就這樣吧。
田洛想,能跟他們一起瘋這幾個月,他已經很滿足了。
幾乎每一次的爭吵,都以他的沉默妥協告終,這一次也一樣。
結束通話了電話之後,田洛的手機螢幕自動跳轉到了接電話前的頁面。
由於一直沒有收到回覆,郎硯的訊息又重新整理了兩條。
【是個狼焱:還沒睡醒嗎?】
【是個狼焱:醒了給我回話。】
田洛怔怔地盯著他的訊息看了很久,才故作輕鬆地回覆了一句。
【摸了我的pg就想跑:都是喝醉了之後說的胡話,你別當真。】
他連自己想做的事都做不了,更何況是想愛的人呢?
所以,還是一丁點希望都不要給他留吧。
他的狼殿那麼好,值得遇到更好的人。
而另一邊,郎硯盯著他出爾反爾的訊息看了很久,才終於回了一個‘好’。
然後他點開資料夾,刪掉了那個長達三個小時的錄音檔案。
本來還打算以後取笑他用的,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