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喬瞥了一眼那隻冒著鼻涕泡的粉豬頭,嫌棄得臉都癱了,心想老子長這麼大以來,就沒用過這麼粉嫩嫩的東西。
但是一想到是他給的……她又有點捨不得拒絕。
癱著臉糾結了一會兒之後,郎喬默默調整了下U型枕的位置,很沒有骨氣地接受了。
尊嚴哪有老婆重要。
她這彆彆扭扭的樣子看在季少一眼裡格外受用,他唇角愉悅地一勾,獻寶獻得更殷勤了。
郎喬眼睜睜地看著他從揹包裡摸出了毛毯、熱水袋、暈車藥、暖寶寶、紅糖薑茶……甚至還有一瓶浸著水的泥土。
知道的他是去另一個城市打比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去參加真人版絕地求生呢。
郎喬在心裡偷偷翻了個白眼,剛要嗤一聲‘男人就是矯情’,就感覺身上一冷。
季少一一掀毛毯,就裹挾著一身的寒氣坐到了她身邊,一邊搓手呵著氣,一邊道:“這些都是我昨天回家時,我媽讓我給你帶的。”
他們一走要四五天,季又餘一只貓待在出租屋裡沒人照看,索性就直接把它送回了家。
郎喬一想到要好幾天都吸不到貓,就一臉的惆悵:“那,它以後還回來嗎?”
“怎麼?”季少一聽到這話歪了歪腦袋,一臉不滿地看向她道:“有我在你身邊陪著,你還想擼貓?”
也許是和他呆的久了,郎喬也逐漸能品出他話裡的一些意思了。
比如他現在這樣,表面上看是笑著的,實際上每句話都透著一股子檸檬味,燻得她心裡一虛,慌忙解釋道:“主要是它毛茸茸的,又可愛,又能暖手。”
感覺自己的手搓得差不多熱了之後,季少一拉過了她的手,一邊往熱水袋裡塞,一邊不服氣地哼唧了一聲道:“我就不可愛?我就不會暖手?”
熱水袋裡暖烘烘的,絲絲熱氣經由指尖,流過四肢百骸,一路暖進了心裡。
郎喬反握住他的手,在自己貧瘠的語言庫裡搜刮了半天,也只憋出來一句:“它還軟乎乎的。”
下一秒她就感覺肩膀一沉,季少一可可愛愛地往她肩頭上一靠,在她耳邊吹著氣道:“那……要不要跟老師說說,我們少開一間房?”
“為什麼?”郎喬被他吹得耳根一癢,一臉疑惑道:“我們帶的錢不夠嗎?”
季少一:“……”神他媽的錢不夠。
他藏在熱水袋裡的手指不安分地順著她的手腕往上攀,嗓音也壓的越得越來越低,在她耳畔含著笑地落下一句:“你可以跟我一起住。我不僅身嬌體軟,還熱情似火。”
郎喬:“???”這他媽……
這麼快的嗎?
她的《親親從入門到精通》還沒研究透,他就已經想要解鎖新課程了?
郎喬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心想要抓緊補習了。
在談戀愛這回事上,她就是個學渣……
季少一看她一直低著頭不說話,還以為是又害羞了,立刻晃了晃她的手,轉移話題道:“我逗你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