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郎喬一個頭兩個大,恨不得立刻把季少一拐回家,讓伊女士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像他這種連雞兔同籠問題都搞不清楚的鐵憨憨,有什麼智商來騙她?
指不定哪天她把他賣了,他還幫她數錢呢。
算了,他這種智商可能連數錢都數不清楚。
而就是這個數錢都數不清楚的季隊長,帶著他們廢寢忘食,實打實地進行了兩週的魔鬼式訓練。
城市賽當天,天空灰濛濛的,密佈的烏雲像是積聚了一場暴雨,隨時有可能傾盆而下。
在看過海選賽那些落敗的選手們失落的眼神後,在被口嫌體正直的程恭敲打後,在經歷了兩週的魔鬼式訓練之後,他們早已經沒了剛開始那種玩玩而已的心態,逐漸有了功利心。
從他們在海選賽裡脫穎而出的那一刻起,他們所代表的就不再是他們自己。
既然坐上了出發的這趟車,他們的目標就只有贏。
糟糕的天氣總是讓人連心情都跟著不好,郎喬一上車就裹緊了羽絨服,戴著耳機默默看自己這些天下來總結的問題。
顧從心則明顯是那種寧願掛科也懶得在考試前抱佛腳的鹹魚,她揣著小手往座位上一癱,滿腦子都想著早點打完早解放。
她的真實水平就那樣,理論知識看得再好,賽場上一緊張還是會忘。有那個總結經驗的功夫,還不如多補會兒覺。
沒有了她嘰嘰喳喳地活躍氣氛之後,車裡的溫度都彷彿低了幾分,凍得田洛一個哆嗦,顫抖著手指就為他們外放了一曲《好運來》。
自從上次比賽大獲全勝後,這首歌就很光榮地成為了他們隊的戰歌,每天早上訓練前必放。
能不能給他們帶來好運不知道,反正提神醒腦的效果一流。
那敲鑼打鼓的聲音一出來,就嚇得靠在郎喬肩膀上昏昏欲睡的季少一嬌軀一震,白了他一眼道:“放的什麼玩意兒?給爺關掉!”
他這剛夢到要被他家郎君拖到小角落裡醬醬釀釀了,一首《好運來》下來直接給他嚇清醒了。
別說醬醬釀釀了,他這段時間由於訓練太忙,連郎君的小手都沒能拉上。
告白什麼的更是毫無頭緒。
季少一越想越覺得心塞,他矯揉造作地往郎喬身上一靠,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挑,郎喬的一邊耳機就此滑落。
郎喬也終於從自己的筆記中抬起頭,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他道:“你有事兒嗎?”
“也沒什麼大事兒。”季少一下巴往她肩頭上一擱,套路的話張口就來:“就是想告訴你一聲,我剛才夢到你了。”
只要郎喬敢問他為什麼,他就敢回答: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然後再在他家郎君紅著小臉兒不敢看他時,附在她耳邊悄悄問一句:我都盼了這麼久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娶我?
他都已經暗示得這麼明顯了,他就不信郎喬還能不為所動!
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郎喬不鹹不淡地‘哦’了一聲道:“夢見我們倆在遊戲裡被人打爆了?”
季少一:“……”開口遊戲,閉口遊戲,你他媽跟遊戲去過一輩子算了!
他到了嘴邊的話突然卡住,欲言又止了半天之後,又默默幫她把那隻耳機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