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手輕腳地把鑰匙往鎖眼裡一插,轉動兩下之後把門猛地一推——
伴隨著‘咣噹’一聲巨響,伊女士舉著手機氣勢洶洶地走進書房,然後就看到……
身高一八零、氣場兩米八的郎先生端端正正地坐在書桌旁,手裡捏著兩根棒針,指尖纏繞著一縷粉嫩的毛線,一臉懵逼地看著她。
看他那呆滯的樣子,估計被嚇得不輕。
伊女士:“……”
郎硯:“……”
郎喬:“……”
一家人大眼瞪小眼,詭異地沉默了一分鐘之後,‘啪嗒’一聲,郎先生手裡的棒針掉了。
面對著妻子和兒女們複雜的眼神,他連撿都不敢撿,只能尷尬地搓了搓手,一臉蒼白地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伊女士怎麼也沒想到,她鋼鐵直男了大半輩子的丈夫,此生最大的愛好居然是……織圍巾?
更離譜的是,他的作案工具還不止手上那兩根。
各種長短不一粗細不勻的鉤針棒針整整齊齊地在書桌上擺了一排,旁邊還擺了很多個五顏六色的方形織片。
每一個織片所運用的都是不同的技法,花型也都各不相同,背後還都貼著一張手繪的編織示意圖,精細程度令人髮指。
伊女士:“……”可能這就是熱愛吧。
她能怎麼辦呢?她只能深吸一口氣,在心裡默默給自己洗腦:他不織圍巾時還是很man的,他不織圍巾時還是很man的……
然後她指尖在郎先生唇上一抵,一臉苦澀道:“別說了,我都懂。”
郎先生滿臉的蒼白正要化為感動,就聽到她信誓旦旦道:“你放心,就算知道了你有這麼個鐵漢柔情的小癖好,我也不會當面嫌棄你的。”
“意思是背後嫌棄。”郎喬隔著網線,暗戳戳地給她爸爸當人工翻譯。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瞬間就讓郎先生想起了罪魁禍首。
為了自證清白,他摸出手機就開始給伊女士看聊天記錄,並表示他買這麼多種針和毛線,只是為了研究針和毛線的粗細對同一種花型的影響。
而那些織片和編織方法,全都是他打算打包寄給郎喬的。
理工男+強迫症,做起事來就是這麼的一絲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