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漆黑的小角落,一看就很適合演言情劇。
而看在郎喬的眼裡,這裡簡直是殺人分屍的最佳場所!
她不自覺就握緊了手裡的電鋸,心想他不會是秘密被我發現,進而惱羞成怒,想要殺人滅口吧?
‘啪嗒’一聲,季少一穩穩地將她連人帶椅子地放到地上,而後摸出手機,三兩下點出了那個讓他醋意橫飛的尾隨影片。
沒等郎喬開口,他就晃了晃手機,反將一軍道:“在我開始解釋前,我想你是不是也該解釋下,時祁是誰?他為什麼會尾隨你?又為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向你傳送好友申請?”
說話間,他雙手往椅背上一撐,每提出一個問題,身體都會往前傾斜幾分,一直到他們呼吸交纏著呼吸,心跳輝映著心跳,他才倏然停住。
明明是不徐不緩的語調,卻莫名讓人覺得……壓迫感十足。
郎喬從端端正正地坐著,被他步步緊逼到仰躺,像砧板上待宰的魚一樣,動彈不得。
攻勢轉變的太快,以至於她只能傻愣愣地看著他,滿頭霧水地想著:淦,明明我才是殺人的那一方啊……
怎麼突然間,她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看她不吭聲,季少一伸手就捏了捏她的臉頰:“說話。”
郎喬因為個子小,從小就沒少被人這樣蹂躪,因此對摸頭捏臉之類的動作格外反感。
她反手就給了季少一一巴掌,氣鼓鼓道:“明明是你在外面亂搞被我發現了,憑什麼要我先解釋?”
“首先,按照時間線來講,你亂搞在前,我亂搞在後。”季少一抓住她作亂的小手,蜻蜓點水般地在她指尖落下一吻。
郎喬被他吻得心尖一顫,下意識地就想縮手,而他卻不依不饒地追逐上來,修長的手指一根根地插/入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緊扣。
興許是他的掌心太過炙熱,以至於那股熱意經由兩人交纏的手指蔓延至她的全身,讓她的耳根一瞬間就熱了起來,並且飛速向臉頰蔓延。
偏偏季少一還嫌她臉上的顏色不夠好看似得,頭一偏,湊到她耳邊就來了句:“其次,除了你之外,我誰都不想搞。”
他夾雜著氣流的聲音又啞又低,聽得郎喬渾身一顫,心裡像是有根羽毛在撓一樣,格外地癢。
讓她不自覺就深吸了口氣,低聲罵了句:“艹。”
她清冷的聲音配上這麼狂野的字眼,聽在季少一耳朵裡不僅不覺得刺耳,反而覺得……格外地xing感。
他衝郎喬歪了歪腦袋,漆黑的眸中滿是戲謔:“你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嗎?”
郎喬搖了搖頭,剛要回答不知道,就聽他輕笑一聲,湊到她耳邊一字一句道:“只要你說聲艹,我就在心裡鋪好床了。”
郎喬:“???”!!!
這這這……這他媽誰受得了啊?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好像是來殺人的啊……
郎喬眼睜睜地看著一輛車鳴著笛從她面前呼嘯而過,而她不僅沒能力阻止,反而還被司機強行拉上車,要和她一起快樂……
一想到那幾個讓她頭冒綠光的影片,郎喬就怎麼都快樂不起來。
偏偏季少一這個小妖精還在不遺餘力地蠱惑著她,瑩潤的指尖捏著她的拉鍊頭,不徐不緩地往下拉。
樓道里靜悄悄的,以至於連拉鍊齒的摩擦聲都讓人無法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