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就把自己不正經的T恤理平了,而後扶著腰就衝向了門口,可憐巴巴地扒著門框道:“郎兄,你聽我解釋!我和田洛是清白的!”
之所以沒敢從門裡出來,是想著萬一郎喬發了瘋要砍人,他還能及時把門關上。
郎喬手指摩挲著榔頭的鐵刃,聞言冷嗤一聲道:“你說這話前,能先把扶腰的手放下麼?”
季少一:“……”糟糕,大意了。
他默默放下了扶腰的手,順便踢了踢在蹲在旁邊裝死的田洛:“起來,解釋。”
田洛看看咬牙切齒的季少一,又看看滿臉都寫著‘別惹老子’的郎喬,總覺得得罪了哪個都沒有好果子吃。
於是他果斷撿起了地上的垃圾袋,並弱弱地表示:“我我我去扔垃圾。”
然後連滾帶爬地下了樓,一刻都不曾停留。
怎麼說呢,像極了被彪悍原配嚇得落荒而逃的小三。
季少一:“……”我自閉了。
“我不是gay。”他一臉生無可戀地扒著門框,自己都覺得這句解釋格外地蒼白。
“不好意思走錯門了,你們繼續?”郎喬說著,拎著榔頭就要往回走。
“我腰被球砸傷了,田洛剛才在幫我上藥!”季少一扒著門框垂死掙扎。
顧從心像個忠心的小馬仔一般,拎著扳手緊跟在郎喬身後,聞言還不忘回頭,一臉皮笑肉不笑地寬慰他道:“乖,別害羞,就算知道了你的真實性向,我和郎君也不會歧視你的。”
頂多也就是郎喬前腳殺了人,她後腳幫忙埋而已。
敢欺騙她家郎君的感情,活膩歪了不是!
眼看著他們倆就要姐妹雙雙把家還,季少一扒著門框嚎得更起勁了:“郎兄~再給個機會吧~”
郎喬手都碰到門把手了,還不忘回頭再給自己加個戲,她冷然一笑道:“你我從此恩斷義絕,再也不見。”
一陣冷風拂過,吹得她衣角翻飛,整個人凍得瑟瑟發抖,這麼冷的天,傻叉才站在樓梯口繼續和他飆戲。
她剛要伸手推門,就聽到‘砰’地一聲響,風溜走的同時還很貼心地幫她帶上了家門。
郎喬故作鎮定地伸手一擰,沒擰動。
她滿懷期望地看向顧從心,就看到顧從心一臉疑惑道:“你看我幹嘛?沒帶鑰匙嗎?”
郎喬:“……”
講個笑話,再也不見。
眼看著前一秒還鐵骨錚錚地說要和他恩斷義絕的郎喬,下一秒就被鎖在了家門口,且沒帶手機沒帶身份證沒帶錢包,季少一當場就笑出了聲。
“笑什麼笑?”郎喬瞪了他一眼,“沒見過別人忘帶鑰匙啊?”
顧從心義憤填膺地給她當捧哏:“就是!沒見過別人忘帶鑰匙啊!”。
捧完了甚至還暗戳戳地提建議道:“乾脆我們倆把他殺了去派出所湊合一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