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被擊倒了十來次之後,季少一徹底放棄掙扎了,一邊趴在地上當鹹魚,一邊表情悽苦地演戲:“這可怎麼辦呀?我還年輕,還不想死,我連戀愛都沒談過呢,啾啾和呱呱養了這麼久還沒嚐到味道呢,答應老程的三千字檢討還沒交呢,QQ農場的菜還沒收呢……”
郎喬:“……”就你戲多。
他自言自語地總結了一大堆,最後話鋒一轉,歪頭看向她道:“最重要的是,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郎喬被他問得一愣,心裡那種異樣的感覺又猝不及防地湧了上來,耳朵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了升溫,而且越來越燙。
如果用顧從心這個時尚弄潮er的話來形容她此刻的感受的話,那大概是……心臟打麻將。
在一片心臟打麻將的聲音中,郎喬故作鎮定地清了清嗓子,低聲道:“郎喬。”
“嗯?”季少一把頭歪向了另一邊,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郎喬不得不加大了聲音道:“我叫郎喬,喬木的喬。”
對方卻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嗤’地一下笑出了聲。
那笑聲悶悶的,傳到她耳朵裡格外低沉,聽得她整張臉都迅速漲得通紅,故作兇狠道:“你笑什麼?”
季少一勉強止住了笑,肩膀卻還一聳一聳的,連帶著聲音都跟著有點抖:“郎兄,你這個名字……有點兒意思啊。”
郎喬:“???”有點兒意思又是什麼鬼評價啊?
作為一個酷愛文學、主業作妖、副業寫作並且已出版代表作《帥逼的自我修養》的文藝男孩,季少一唯一能拉出來裝逼的愛好也就只有看書了。
因此他文縐縐地就裝起了13:“說文解字中,喬的意思為高而彎曲,而你……”
他意有所指地頓了頓,而後又開始笑:“懂我的意思吧?”
郎喬:“……”好的,我懂了。
喬的意思是高而彎曲,而她……矮且直。
一瞬間,郎喬心裡的麻將桌散場了。
打個屁的麻將,她越看季少一這個憨批越像麻將!
季少一笑完了之後還不忘嘖嘖嘴,毫無求生欲地評價道:“真是人如其名。”
下一秒,他的軟妹就又痛苦地呻‖吟了一聲,血量也蹭蹭地往下掉。
郎·矮且直·喬不知道什麼時候把槍切成了平底鍋,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頓敲,敲一下還問一句:“人如其名,嗯?”
季少一一邊滿地爬著躲她的鍋,一邊卑微求饒:“郎兄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郎喬像是一隻玩弄獵物的貓,幾鍋把他敲成絲血之後又默默把他拉起來,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剛要抬手再給他一鍋,季少一就一個橫跳躲過了她的攻擊,連聲音都像做賊一般壓得很低:“噓,別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