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一不滿地嘖了一聲,“我不。”
郎喬看著他依偎在自己後背上的模樣都覺得辣眼,毫不猶豫地就又把視角切回了第一人稱,同時開始日常恐嚇:“你愛下不下,我隊友都在前面,他們手裡有槍,等他們一槍崩了你的狗頭時,別怪我們不講情面。”
季少一冷呵一聲,反唇相譏:“我隊友也在前面!我隊友手裡也有槍!”
“行。”郎喬冷笑一聲,低聲威脅:“你別後悔。”
季少一:“真男人從不後悔!”
兩個人沿著公路一邊跑一邊互相放狠話,聽得周圍激情奮戰的老哥們全都一頭霧水:我尋思我開的明明是單排啊,怎麼還帶有隊友的?
要麼是又出了新的隊友掛,要麼就是……他匹配到了兩個連單雙排模式都分不清楚的傻瓜。
當他們經過又一個城區時,終於有一位老哥忍不住開麥了:“那個……打擾一下,單排模式沒有隊友,也不允許非法組隊。”
此話一出,兩個爭執了一路的幼兒園大班生詭異地沉默了兩秒鐘,而後默契地選擇了一致對外,異口同聲道:“閉嘴!我說有就有!”
莫名被懟的老哥:“……”嚶嚶嚶,他們好凶。
郎喬一路開過草原和山川,最終把車開到了海邊,沒來由地問了句:“這邊風景怎麼樣?”
此時正值夕陽西下,天地間都彷彿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看著遠處像被火燒過一樣的雲層,季少一的心情突然就變得很平靜。
雖然不知道暴躁了一路的郎兄何出此言,但他還是下意識地點點頭道:“很美。”
美到他甚至想吟詩一首: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你喜歡就好。”郎喬說著,手指一按Shift就把油門加到了底,而她也在摩托車衝出去的一瞬間果斷選擇了跳車。
季少一就分心吟了句詩的功夫,就看到自己和摩托車一同起飛,他甚至連F鍵都沒來得及按,就連人帶車一起滾下了懸崖,骨灰盒在海面上閃爍著詭異的綠光。
與此同時,他的耳邊也只留下郎喬冷酷的一句:“畢竟那是你被挫骨揚灰的地方。”
沒錯,由於她跳車及時且運氣夠好,只被摔成了重傷。
季·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少一:“……”惡毒的女人,你成功激起了我的殺心。
田洛正苟在房子裡蹲人,猝不及防地就聽到‘砰’地一聲悶響,回頭一看發現是季少一被氣得正在捶牆。
他一邊捶還一邊嚷嚷:“田公公,把本王的高腳杯呈上來!”
“幹嘛?”田洛默默翻了個白眼,手上卻已經很好脾氣地把他作妖的高腳杯遞了過去。
季少一接過自己的作妖專用高腳杯,心情沉痛地倒了一杯可樂道:“喝一杯82年的可樂壓壓驚。”
而後一仰頭,苦酒入喉心作痛,噸噸噸噸噸噸……
田洛:“……”。
他突然覺得,季少一的存在可能只是為了印證一句話:幹啥啥不行,作妖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