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尚吉河雙手捧著衣服走了進來,景軒的話在他的耳邊盤旋,只見他當即跪在地哭喪道:“帥爺,屬下什麼都沒有聽到,什麼都沒有聽到啊。”
尚吉河雙手撐著地,一個勁的磕頭,突然就聽到景瑜急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吉河叔,我爹好像吐白沫了,快端杯茶水過來啊!”
聞言,他連忙倒了杯茶水遞給景瑜。
景黎驍頭枕在自己大兒子的腿上,喝了滿滿一杯茶水後,才漸漸的緩個勁來。
他的臉上好像掛著兩行無形的熱淚,只見他垂手頓足的仰天長嘯:“造孽啊!”
“爹,你得往好的方面去想啊,最起碼我弟他現在不恐女了啊。”
景黎驍抬手拍著他的臉道:“你弟才十一歲啊,就想著逛窯子了,你娘要是在下邊知道了,我還活不活了?”
“去,”景黎驍上接不接下氣的手哆嗦個不停,“把我的凌虛劍拿來,老子要活剮了那個假神醫!”
“爹,冷靜啊,楚兄現在可是陛下欽點的欽差,殺不得啊。”
景黎驍雙手一路扶著桌子腿直到撐住桌面,他怒拍桌面:“他孃的,敢領著老子的兒子去逛窯子,老子管他是什麼人,尚吉河!”
“屬下在!”
“取劍來!”
眼瞅著尚吉河就要奪門而出,景瑜猛然起身抱住剛剛站穩的景黎驍:“爹啊,可不能這麼幹啊。”
景黎驍一腳將景瑜踹出去三步遠,轉頭怒視愣在原地的尚吉河,只見他渾身打了個哆嗦。
就在他咬牙掉頭邁出房門之時,景軒伸開雙手喊道:“爹不喜歡那種地方,軒兒不去就是了。”
“唉~”景黎驍擺手示意尚吉河下去,“罷了,你的病實屬罕見,如今痊癒,也算是幸事一件,只是日後你要多加註意,不可亂了品性。”
尚吉河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撒丫子就跑了個沒影。
天威府這邊是雞飛狗跳亂哄哄的上演了一場鬧劇,上官府這邊也是一點都沒有閒著。
只見東廂房內,楚淵半張身子趴在門邊,一雙星眸眨個不停,上官彩蝶就端坐在屋內的圓凳上,燒的正盛的紅燭在燈罩內搖曳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