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根基還在,於陛下並沒有太大的受益。”
尹正頓時來了興趣,一腔熱血讓他忘記了上下有別,拉著楚淵就往刑部衙門的假山池中走去。
楚淵也任由他拉著。
兩人在水亭中就坐,衙役斟滿茶水退去,白澤坐在亭板上衝池中吐著口水。
“大人,”尹正雙手交疊,長長的袖子垂著,“閹黨和安南王府乃我大明兩大毒蟲,我恨不得生啖其肉!”
“奈何能力有限,不能如願,大人,神思敏捷,方才見您胸有成竹神采奕奕的眼神,下官就知道您一定腹有良策。”
他起身彎腰雙掌作揖前推虔誠道:“還望大人指一條明路,下官願當這條路上的第一個急先鋒!”
十幾年官海浮沉,依舊沒有將他那顆拳拳報國的赤子之心泯滅,反而國家的苦難讓其越發的膨脹。
楚淵起身將他扶起,緊緊握住他的手:“大明的官若是都如尹大人這般,哪裡還有亂臣賊子作亂的份?”
尹正雙手放在臉前晃動著,似有羞愧之意。
“嘿~忒~”
白澤大煞風景的吐痰聲傳入兩人的耳邊。
“你倆還要互捧到什麼時候,讀書人說話都是彎彎繞。”
兩人相視一笑,楚淵重新落座,倒是尹正雙手交疊看著白澤的後背陷入了沉思。
直到楚淵喚他,他才坐下說道:“大人請講,下官洗耳恭聽。”
“其實啊,想要達到利益最大化,無非就是一個字。”
楚淵伸出一根手指:“那就是拖!”
尹正不明問道:“拖得越久不是給他們週轉的時間越多嗎,搞不好南宜連流放都不用了。”
楚淵擺手道:“哎~你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著了相了。”
“還請大人明示。”
楚淵笑道:“你是不是忘了一個人?”
“一個人?”
尹正低頭思索了起來,這件案子所有的人證他都見過了,沒有漏掉任何一個啊。
“哦!”他突然一拍腦門,“嶺淮侯薛金蟠。”
“對了~~人家三代單傳,這打擊誰能受得了,你那天在京外查案沒見到他是個什麼光景,跟條瘋狗一般。”